女子裸露在外的藕臂戴着一对白色的手套,手背部位,是栩栩如生的白色莲花。
双手垂下之时,还能见到少许电光闪烁于莲花花瓣之间,想来……不是凡器。
“娘子,如何?”
这时,那名男子也从腾起的烟尘之中踱步而出,出声问道。
男人同样生得俊朗,眉目之间也有股威严,一头长长的黑发束成简单的马尾,一副江湖侠客模样。
而他身上的穿着与女子相比起来,就显得有些中规中矩了。
一袭简单的武僧袍衣,袈裟之上印着金文“”字。
右臂却是裸露而出,一个怒发冲冠的狮首纹饰嘶吼于其肩头,飘云般的黑色线条则缠满了其整支右臂。
当然了,这个中规中矩,只是跟女子比起来而已。
时代变了,审美也会跟着变。
当今时代还这副打扮的,人们都会在心里第一时间默默为其打上一个标签ser。
顶多不过在这个评价上加个“帅哥”俩字,剩下的,人们就不会再去想了。
你若要问他为什么不可能是真的和尚?
那不是废话嘛!你长得帅先不提
,不剃度能当和尚?还留这么长?你让那些失去了头发的大师们怎么想?不得揪着你一把火给你燎了哇?
言归正传,女子在听完的他的问题后,便迅速走上前去搀扶着他,娇声道:“相公,你伤还未愈,万不可过多走动!”
“无妨无妨,虽不慎伤及身子,但也保得众同僚免受侵害,实乃善哉。”
“相公切莫轻贱自己,若不是相公出手,众同僚不知要死伤多许,他们应当感谢你才是。”
这俩人就跟从古代穿越过来似的,讲话间文武文六,好像生怕别人听得懂一样。
而且两人互动间的那种画面感,不得不让人怀疑这附近是不是有摄像头……
这不,不远处夏侯语诗便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却半天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讲道理,虽然“修真侧”已经相当于和“守旧”俩字挂上了钩,但交流之间这么着说话的,连她都是第一次见。
“两位,在下夏侯家语诗,看来刚才是误会了。”
酝酿了良久,她才好不容易凑出这么一句话来。
话一出口,这对男女才从“秀恩爱”这种难以自拔的感觉之中抽离出来,并同时将目光投向了夏侯语诗。
“相公,人家道是夏侯家语诗,你可听过?”
女子扬起脸儿痴迷地盯着男子的下巴,又是娇滴滴地问道。
而男子则是端详了好一会儿夏侯语诗的相貌,这才一拍脑门:“是了!无怪小生觉得姑娘面熟,原是夏侯家语嫣舍妹语诗姑娘!”
说着,他又以一种近乎表演式的懊悔模样恻恻道:“嗨呀!闹出偌大个乌龙,失敬失敬!”
他看向夏侯语诗,告罪了一句:“实是小生与贱内太过杯弓蛇影,缘是小生之前被偷袭至伤,故贱内敏感了些,还望语诗姑娘莫怪。”
“呃……呵呵,不怪不怪……”夏侯语诗尴尬地笑笑,脑中飞速运转,却愣是想不到要怎么接茬。
老天爷喂!有没有一个说人话的出来一下啊!我急需一个翻译啊喂!
脑中嘶喊着,夏侯语诗挂起僵硬的笑容,对两人问道:“那什么……请……请问,一众幸存同僚,如今身处何处?”
她这短短一句说得磕磕绊绊,至于表达究竟有没有错误……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
“哈哈!”见此,男子又是好似表演一般大笑了一声,道:“语诗姑娘不必如此,倘若说上几句俗话,小生也是听得进的。”
这话一出,夏侯语诗脑中的弦就绷断了。
你特么早说不行吗?费我这老半天儿劲!
“诸位!”男子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便没有多说,只是环视一圈,叫喊了一声。
随即,四周的树丛沙沙作响,一个又一个人影从中小心翼翼地露出了头来。
“小女子龙吟,刚才多有得罪。”
身穿黑裙的女子龙吟上前,微微一个欠身,搞得夏侯语嫣好不自在。
男子则是竖掌于前,俯身行礼:“小生虎啸,这厢有礼。”
“呃……哈哈……有礼有礼……(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