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打捞工作者正想自告奋勇跳下去时,徐沐风却从水里冒出来,大家心里皆赞叹徐沐风的好水性。
徐沐风游至岸边,一位工人把徐沐风从水里拉上水泥彻的岸上来。徐沐风坐在岸上,脸色苍白,大口喘气,失魂落魄地坐在岸上发呆。
塌扁的驾驶室是没有余晖晖。在这大约十亩多单独的水塘下面,徐沐风翻了个遍,也没有见到余晖晖。山上的道路清除开来也没见到余晖晖。徐沐风心里稍安慰了下,估计没死,是不是己回家了?
徐沐风摸出了手机,他一看手机泡水坏了,他气得咬了咬牙。
这时雨停了,太阳又出来了。刚才还是冷得哆嗦的徐沐风,这下人热臊了起来,他脱掉污渍泥斑的衬衫,双手抱着光膀子想哭。
……
而后,徐沐风和交警、保险公司作了材料上的笔录,因为车挂牌登记是徐沐风的名字,当然车户主是徐沐风了,做完这些后,交警和保险公司走了。
至于吊车的费用约大几千元,徐沐风答应明天给他们,说手机也泡水了,暂时无法转帐。开吊车的师傅知道徐沐风是一位总经理,怕啥?立即答应走了。
徐沐风手机坏了,只好向顾丽请求,叫她帮忙叫一辆拖车来,先把残破的货车拉到雪银X灯具厂,看看还有多少的没破碎的货,尽量抢救回来,减少最低的损失。
顾丽这点很爽快,她立即帮徐沐风叫了一部拖车,连运费,顾丽也帮他先付了。
接下来,就是徐沐风和顾丽两人的事了,当然是谈判关于赔偿这一块。
徐沐风换了一套工作服,这衣服是顾丽给工人穿的制服。
在顾丽豪华的办公室里,顾丽坐在豪华奢侈的办公桌边上,徐沐风则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这状态,就像一位上司正在训责下属工人般,庄重肃穆。
这时,外面又开始下起雨来,是中雨。
顾丽的女秘书走了进来,她说道:“顾总,有关部门通知我们,新的一轮台风,大约在下午二点左右登陆我们市沿海边,希望我们积极做好一切防洪抗台风的准备。”
“知道啦,前几天不是通知了吗?这两天反复的讲,烦!你去通知几位工人在大坝上面死守,捞干山上冲下来的垃圾和飘浮物,以免放水的闸门被堵死。”
顾丽又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午时十二点多了,于是说:“小蔡,你去厨房叫厨师炒两碗面来,我的面不放蛋,给这位徐总的面加放四个蛋。”
“是,顾总。”女秘书说完,转身就走了。
顾丽冷若冰霜地注视着徐沐风,她用纤纤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现在怎么办?你说。”
“你说怎么办就这么办吧。”徐沐风说,“顾总,你有烟吗?我烟泡水了。”
顾丽从抽屉了拿出一包软中华烟和火机扔给了徐沐风,“是不是还要帮你泡一杯茶,上上茶?”
“貌似犯人被审讯时,都有这种待遇。”徐沐风点燃一根烟,嘬了几口,说道。
顾丽白了他一眼,起身为他去泡茶,高跟鞋响着清脆有节奏的立体声,美妙动听,但在徐沐风心里像敲着丧魂钟。
顾丽仍然上身是雪白的衬衫,下身是黑色西裤,加上她净足172公分的身高,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位顶级靓丽的空姐。
她若穿其他的艳丽的衣裙,必定是位超级的模特儿,徐沐风的一双眼,时不时偷偷地在顾丽身上睨来跳去,好魔啊!
“你还有心思贼猫我?我看你一会儿是哭还是笑!”顾丽把茶端在徐沐风面前,然后她款款坐了下来。
“那哭也没办法。”徐沐风吹了吹滚烫的茶水,呡了一小口,但他还是被烫得嘶嘶咝咝的叫。
“死猪还真不怕热水烫啊,嗨。”顾丽说,“我怕你等一下会装死。”
一会儿,厨房的阿姨用篮子送来了两碗炒面,徐沐风端着装有四个蛋的炒面,便低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死猪上刑台之前,一般都能吃。”顾丽把面条搁放在桌面上,她仰靠在老板椅子上,双手环抱着胸,讥讽的说道。
“吃好了,有战斗力。”徐沐风心里苦笑,自己快三餐没吃东西了,你试试看?
徐沐风吃完面条,打了饱嗝,见顾丽还没动筷子,于是他装关切的问:“顾懂长,你还不吃?面条凉了啊。我知道你心情糟糕,但饭总得吃。”
“我看着你的吃相,我自然就饱了。来,这盘你继续吃,啧啧,某人倒像旧社会的逃荒者。”顾丽把面条推到徐沐风面前。
“我恐怕以后连逃荒者都不如了,此一时比一时,我有自知之明。”徐沐风自嘲地笑道。
这时,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风呼啸地刮着,柳树被风拧得像巫婆在左右跳着踽步舞。
“你知道吗?一支节能灯可以污染180吨的水,下塘的甲鱼要整车拉去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