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丽没理他,鼻息均匀呼吸着,沉沉睡去。
徐沐风随手关了灯,窗外月光华如水,柔润地落在窈窕娉婷的顾丽身上。
她身上如兰气息、淡淡的体香味,咫尺距离,徐沐风今晚能睡的着才叫有鬼。
徐沐风把身上薄薄白色的被单,轻轻扯拉在顾丽的身上。他要凉快些,这样,他觉得心里才不会有对绵羊的意淫。
好一会儿,顾丽翻了个身,面对着徐沐风。徐沐风马上闭上了眼。顾丽把被子掀在徐沐风身上,徐沐风立即又把被子掀在顾丽身上。
顾丽又把被子掀在徐沐风身上,“你再来?我揍你。”
徐沐风不敢了,他笑笑。
“你干嘛不睡?”顾丽张大眼晴问。
徐沐风斜瞅了她一下,“睡不着。”
顾丽眨眨她长长的睫毛,“那陪我讲话吧。”
“嗯。”徐沐风心里乐开花。
“喂,你心里在想什么?”顾丽问。
徐沐风心里骂她是废话,当然是想你了,此时即使天塌下来也是想你,但装晕好,“不知道。”
“会不会想我?”顾丽说话声音很小,她脸上红得把月光染成了红色。
“不想。”徐沐风装君子。
“你妈个逼!”顾丽打了徐沐风一拳,“你是不是和我前夫一样的,变态狼?半男女?那我想死的心都有。”
徐沐风被揍时是哆嗦的,但这时是愉快的,“我不知道啊。”
顾丽叹了口气,“今晚跟你躺最后一个晚上,明天我跑的比动车还快!你这种货真没意思,难怪你女朋友不要你,原来你是个泡泡球。”
“哈哈,哈哈,哈哈哈。”徐沐风点顿的笑,“井底之蛙,哪知雄鹰击千浪的厉害!”
顾丽愕了一下,她水润的眸子想哭,“我是井底之蛙?水井里的蛤蟆?”
“你多大了?顾总。”徐沐风转移话题。
“21岁。”顾丽说,“你别叫我总,叫我丽。你多大了?”
“我41岁。”徐沐风夸大其年龄。
“四你家里。我看了你的身份证,26岁,实岁25。”顾丽白了他一眼,“对了,我明年要举办个人画展,我帮你画张人体画好不好?我到处在物色对象,然而你是我理想的模特儿!”
徐沐风心里一顿悲鸣,心想,原来她对我狐拜鸡的好,只是想骗我给她画张人体画?徐沐风气得说不出话。
顾丽却眉飞色舞的吐糟:“我要画一幅巨形的油画,画面是这样的,你站在大坝上,纵身往水里跳下去的那种感人情景。当然,我要重点画出你的强壮肌肉的明暗光线,来突出你舍已为人、可歌可颂的伟大精神!好不好?”
徐沐风的心死灰复燃了,“原来这样啊,好!”
“好,过几天到我画室来。”顾丽眉眼笑如弯月。
“那我要脱……”徐沐风揩了揩自己高耸的鼻子,下面的还有个“光”字,他说不出口。
“当然要脱了,不然我怎么写生?”顾丽满脸认真的。
“……光?”徐沐风省略上面个字,这样文明些。
顾丽惊讶了一下,“你想的美!”然后顾丽闭上眼不说话。徐沐风觉得自己腮帮子有热气过来,缕缕氤氲,淡雅如酒般的醉。
“你老家的山水风景美不美?”顾丽睁开眼。
“美啊,我老家有一处叫八仙峰,传说,远古的时候,铁拐李、张果老、何仙姑……八仙在那儿搭台找乐趣,每天喝酒吟诗作画呢,你说美不美?”徐沐风说得神采飞扬。
“啊,真的?那我今年跟你回老家过年,去八仙峰画画。”顾丽惊喜灿烂。
“我家房子很破,漏风漏雨的,你去没地方睡。”徐沐风双眼胆怯了。
“我把你当床又当被,风雨和我不相干,没关系。”顾丽媚眼如靥花。
“……”
徐沐风词穷了,顾丽在憧憬着什么了,于是他们开始沉吟。
万籁寂静,用在此时最好,针掉在地上,都能辨别其声。
叮咚,叮咚,叮咚……不知谁的心跳的那么热烈!
顾丽垂着似画扇的眸子,她首先打破寂静了,说:“鹆子永远飞不到雄鹰的高度;但雄鹰可以飞到鹆子的最低端,你是鹆子还是雄鹰?”
徐沐风不明白她说的意思,他脑袋抽筋般的想,啥意思?
他接不上话。
“爪丛、草包。”顾丽叹息了一声,她翻过身来,仰面朝天地躺着,修长的腿伸得笔直,她继续不满地唠叨,“草包、爪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