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愁善感的杜蔓婉对丁伯书的遭遇表示惋惜,也同情许秋萍,拿着她的词细心品读,李耀桀除了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能表达什么。次日中午,李耀桀一个人在凉亭中,躺在躺椅上,静静发呆。
“公子。”萧琴走过来,递上几封信,“驿站派人送来几封信。”
“都有回信?”李耀桀看了一下,有杜如晦的,第五文博的,墨江的,徐文敏的……
嗯?还有李渊的?
……
“陛下为何给你写信?”第五瑶疑惑不解。
“他说,根据我提出的游击战十六字方针,训练出来的部队,多次打败突厥,屡立战功,写信来夸我。”
杜蔓婉由心感到高兴:“那是好事啊。”
“好什么呀。”李耀桀撇嘴,“写信来夸我就说明没有嘉奖了。”
“……”
话虽如此,李耀桀并没有真的觉得不满,能为国家做出贡献,他就满足了,再说了,他现在也没地方可以升官了。
还是老老实实给李渊回信吧。开篇首先表示感谢皇帝的来信,第二表示我很高兴能为国家做出贡献,为皇帝排忧解难。第三也是最关键的,建议李渊重启科举考试。
科举考试是古代选官制度的优秀方式,虽然有人诟病这种制度选出的文人只会纸上谈兵,但不可否认,它可以甄别庸人和才子,给有才能的学子一条出路,给贫苦百姓一条改变命运的机会。
……
墨江的徐文敏的信都是转达了一些关心和祝福,第五文博和刘氏则是关心李耀桀是否安好,是否适应岭南的风土,以及嘱咐第五瑶好好尽妻子的本分,不可任性。
第五瑶看完很不爽地把信丢给李耀桀,“我是他们的女儿还是他们媳妇?”
“哈哈哈哈。”李耀桀大笑,“说明你相公我优秀。”
第五瑶没好气地翻白眼,没搭理他。
杜如晦回给杜蔓婉的信,嘱托她保重身体,也转达了杜氏对她的挂念,还隐晦地警告李耀桀,好好对待他女儿,不然饶不了李耀桀。
“你爹还是这么讨厌我啊。”
杜蔓婉摸了摸感动、喜悦的泪水,紧张地说:“相公,爹爹只是爱女心切……”
李耀桀笑了笑,“我当然知道,唉,游子遥千里,家书抵万金呐。”
陆放翁,借用一下你的诗句,莫怪。
李耀桀刚才就写好了回给李渊的信,准备写回给其他人的信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放下笔,动身去县学。
……
“见过郡公、郡公夫人。”
“刘长史不必客气。”李耀桀摆摆手,“我来是有一事和长史商量,就是我在长安有一些朋友,他们一直在帮我出版诗文,我来是想问问,县学或者州学堂的弟子,刊印的诗文能否让我挑选一些,寄到长安?”
“此乃好事啊,如果这些读书人能在都城扬名,也是广州的一大幸事,想必他们也会十分高兴。”刘长史像是自己名扬天下了一样,笑得很开心。
李耀桀看到他的反应,感叹这人也是一个好官,一心为了广州的读书人,“那就麻烦刘长史帮我转达一下,问问他们的意见。”
得到的结果是,都愿意,纷纷表示要用心苦读,要让国都的才子都看到他们的才华。李耀桀在县学堂转了一圈,大致看了一下,县学以及州学(州学和县学在一个学校,习惯上统称县学堂)的学生们的学习热情还是挺高的。
“谢云飞?”李耀桀惊呆了,昨天提了一句,让他来县学读书,没想到这货真的来了,看来他是真心要改变自己了。
“谢公子今天才入学的,说是要重新做人。”刘长史以为李耀桀不知道,为他解释。
李耀桀撇了撇嘴,“我知道,我叫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