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途径一个县城。
“郡公,我们被拦住了。”
李耀桀下了马车,很无奈,“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呢?”
不过这次有些不同,对面是带了一大队官兵。
“你们涉嫌殴打他人,请跟我们会衙门。”
李耀桀笑了,“你身后这家伙,强抢民女,怎么不抓?”
官吏和县令之子狼狈为奸久了,也知道这些事,不过他不管,恶狠狠地朝李耀桀说:“信口雌黄,抓人。”
“别杀人。”李耀桀嘱咐。
第五瑶身形一闪,和那次处理谢云飞如出一辙,不同的是,这次宝剑没有出鞘,只是把他们打得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让你们的县令出来。”
县衙官吏慌了,踢到铁板了,拿着佩刀的手都在抖,“你……你们是谁?”
“这位。”李耀桀指了指身后的谢云飞,“他是广州刺史的公子。”
刺史?这比他们的县令高出几个级别呢……“对、对不起。”
李耀桀突然没了兴趣,“滚吧。”
车马一路通行无阻,第五瑶有些不理解,“相公为何走了?”
“唉……把县令叫出来又能如何呢?吓唬一顿?我走了,不照样这般么?”
当百姓生在盛世,遇到好的父母官,那就能安居乐业,一旦遇到这种人,只能是叫苦无门。
“那倒也是。”
“大唐不应该是这样的。”李耀桀躺在马车里,淡淡地说了一句,目光变得锐利深邃。
……
二月中旬,李耀桀的车马成功抵达长安城南门——明德门。
“我们回来了!”李耀桀笑着说,第五瑶把头靠在他肩上。
这一刻,李耀桀内心突然心潮澎湃,这一刻,他才明白,长安,是他的家。
在这里,他“重生”,遇到第五瑶和小萱,遇到杜蔓婉,遇到萧琴和苏月。在这里,他娶了妻子,有了一个渴望的家。他开始扬名,开始封官加爵,在这里,他开始了在唐朝的故事。
车马停在文耀府,李耀桀举目四望,一切都和去年差不多。
“文耀府?”谢云飞念着门匾上的字。
“这是皇帝陛下亲封的。”
“哇!厉害!”谢云飞惊叹,“这副春联也是你写的?”
“不然呢?”
大门虚掩,应该是有下人在家。走进大门,李耀桀看着熟悉的家,百感交集,有种游子回家的喜悦。几个仆人和丫鬟在打扫卫生,看到李耀桀回来都十分震惊。
“少爷!”
“少爷,少夫人!”
李耀桀温和地笑着说:“我们回来了。”
黄妈带着下人收拾住处,杜蔓婉没有在这里生活过,李耀桀安排她住在主卧室的侧室,和小萱,萧琴苏月一样,妾室的固有位置。
李耀桀让钱二生和西菜子住在东边一个独立的屋子,谢云飞住在西边。
李耀桀和第五瑶、小萱回到房间,直接躺在床上,一边搂着第五瑶,一边搂着小萱,心里异常柔和,“这是才是最舒服的家。”
第五瑶和小萱都紧紧抱着李耀桀,她们同样满心感慨,十分温暖。这个家,这个小小的房间,承载着他们三人的感情,从结婚前的平淡,洞房夜的初变,日夜相处的水到渠成,危难关头的不离不弃。
有过欢笑,有过争吵,有过眼泪……这个家,从他们结婚那天开始存在,见证了他们感情的变迁。
“相公,还好我们还能回来。”
不仅还能回来,而且风景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