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帐中,从第一次修炼中醒来的袁熙双目神光绽放,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袁熙有种感觉,就算是颜良、文丑这些父亲麾下的大将如今都未必是自己对手。
“好!”吐出一口浊气,袁熙将目光看向一盘闭目观想,周身冰气迫人的妻子,眉头微皱。
“你当真将此法告知楚南与陈宫?”袁熙对此有些不满,这种修行之法若让那吕布学会,回去后天下还有谁能制住他?
没有修行观想法的吕布都能连斩那些修习了观想之法的上古士卒,修习了观想法的吕布会有多强,袁熙难以想象。
“楚令君有通心之能,无论妾身说与不说,此事都瞒不过他。”甄宓睁眼,吐出一口寒气,看向自己名义上的夫君,叹息一声道:“况且,我等能得授此法,也是多亏了公台先生。”
“哼!”袁熙冷哼道:“那楚南,未必会将此法告知吕布。”
他以己度人,有了这等观想之法,便是父亲也不愿告知,此法可成为自己压过兄长与三弟的底牌,为何要传给他人?
那楚南和陈宫未必没有这个想法,以后自己的对手可能就是他了。
甄宓对此,不做评价,毕竟她跟楚南无甚交情,不知其为人,加上楚南那糟糕的名声,显然不是什么道德高尚之辈,只是夫君这般做法,让甄宓有些担忧。
“夫君并不擅长战斗,将此法传于善战之士,可谓我军再添战力,助父亲扫平中原。”甄宓劝道。
“那般就算扫平了中原,也是父亲的中原,将来传给的不是大哥就是三弟,与我何干?”袁熙冷哼道。
“夫君将此法交于父亲,父亲自会记下夫君功劳,夫君借此功劳令父亲青睐也未尝不可。”甄宓的声音很冷,哪怕带着关切也是这般让人有种高不可攀之感。
“夫人想的太过简单,这权势之争,岂有那般简单?此法在我手中,父亲会高看我一眼,但若我交出此法,父亲最多也只是夸赞我几句。”袁熙叹了口气道。
甄宓还想说什么,帐外传来张南的声音:“主公,末将有事禀报。”
袁熙收拾心情,让甄宓回避,他去打开帐帘,有些惊诧的看向张南道:“将军伤势好了?”
“正是因此事禀报主公。”张南点点头。
袁熙将他迎入帐中,询问道:“发生了何事?”
“末将得那楚南传授了观想之法,修行一夜,伤势便痊愈了。”张南躬身道。
“楚南传你观想之法!?”袁熙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南,皱眉道:“何时之事?”
“昨日,那楚南命人召集众人传法,末将昨日正好便在附近,听了那楚南讲解,修行一夜,不但伤势恢复了许多,感觉力气也增多了几分,特来找寻主公,将此法献于主公。”张南躬身道。
“你是说,那楚南将观想之术传于了众人!?”袁熙看着张南,有些摸不着头脑,那楚南这么轻易便将辛苦得来的秘法公之于众!?
“昨日听讲者,足有三百余人,今日去寻他的可能更多。”张南点点头道。
“为何如此?”袁熙有些不理解楚南的做法。
“主公,恕末将直言,这位楚令君心胸宽广,不似传闻中那般凶恶,此番得了秘术,为我等能走出这秘境,特将此法传于众人,增加众人自保之力。”张南说到楚南,目光中带着几分钦佩,楚南这种一心为公的举措,显然很拉好感。
“你将那观想之法说于我听!”袁熙沉声道。
张南点点头,当即将自己所领悟到的观想之法说于袁熙,没有什么武功秘籍,有的只是观想的方法,与袁熙昨夜观想之法一样,没有任何错漏。
“有劳将军了,且先养伤。”袁熙压住心中的不解和疑惑,对着张南笑道。
“那末将告退。”张南点点头,昨日修行一夜,他伤势恢复了不少,但并未痊愈,是需要多休息。
待张南离开后,袁熙突然看向甄宓:“夫人,你给我的可是完整观想法?”
“妾身并未藏私,至于夫君信或不信,便由夫君自行判断。”甄宓深深地看了一眼袁熙,语气依旧是那般冷,但这一刻,对于自己的夫君多少是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