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知为何,居然来到了燕京。
圣上未曾传召。
岳珊在燕京有所耳闻,好像是南方灾民的事情,永乐王不得不上燕京向圣上禀告。
没想到永乐王是个混不吝的,来燕京玩乐了三天,日日归宿春花楼,跟那些妓女混在一起。
今日一见,倒是应了传闻中的风流倜傥。
南宫子衿长了一张魅惑的脸,眼角点了一颗朱红的泪痣,那双眼睛含情脉脉,看向在场的人任何一位女子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的嗓音软绵,带着尾音。
“这头黑熊不是我猎杀的。”岳珊不敢居功,她性子傲,把功劳撇了个干干净净,“是楚宁猎杀的。”
南宫子衿正纳闷着楚宁是谁。
他依稀从人群中听到了楚侯府的大小姐一事,眼神一扫,看到了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一男一女身上。
原来是他的大侄子——
南宫子衿顺势往身旁一看,一时愣住。
大侄子身边的人不正是他那日刚上燕京看上的一女子吗?
气质冷清,仿佛任何人都无法靠近,整个人如冰霜般。
南宫子衿的后宫有过着类似的美人儿,不过都是伪装出来的冰冷,一旦化解了外面的坚冰。
这美人儿如同化开的冰水般,热气腾腾,恨不得整日粘着他。
南宫子衿早动了心思,瞧见这冰雪美人儿,听到岳珊喊美人儿叫楚宁,惊讶道:“原来这头黑熊竟然是楚小姐的,真叫人惊讶。”m.
他显得风度翩翩,敏锐地察觉到场面的不平静,主动道:“如今是怎么回事,大家怎么都待在这里?如今离秋猎结束还有几个时辰。”
若是想取得更好的名次,这群人肯定得打猎。
为何都聚集在这里,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肯定是足以涉及整个燕京的大事。
他的这些侄子们都在这里,难道还不足以证明这事儿不大吗?
南宫子衿自有自己的评断标准。
几位皇子都没有开口。
南宫夜遥察觉到了永乐王的视线,颇为不爽,嘴角的笑意僵了。
他这皇叔是看上了他的宁儿?
这视线算得上肆意,仿佛楚宁整个人是他的掌中之物。
南宫夜遥没有诉说的兴致。
在场的人不知道该如何跟永乐王说。
北堂封不在意,这事儿不是他做的,如果来了主事的人,说不定是他的机会。
“你们南越国的七皇子污蔑我们北国的人暗中派了刺客刺杀太子。”
北堂封开口,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这件事不是我们做的,还望你能查出来,还我们一个清白。”
“再说,如果真是我们做的,为何要选在此时,难道我堂堂北国皇子不要命了?”
北堂封看了栽赃陷害的南宫冥一眼。
“说不定是你们贼喊捉贼,故意陷害于我们。”
可惜,北堂封询问的对象是南宫子衿。
他不在意这些事。
可为了在美人儿面前获得好印象,自然得好好表现一番。
等他听周围的人把事情说清楚,握着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评判道:“这件事不好评论,我得把事情上报给圣上,你们跟我走吧。”
南宫冥脸色一黑,觉得事情越来越脱离掌控了。
他在狩猎场上藏了后手,如果真的要终止秋猎回去,岂不是他的一切计划功亏一篑。
况且,南宫冥猜不透南宫子衿的目的。
他这个向来好色的皇叔究竟是为什么来到了燕京。
难道是南方压不住了?
南方有前朝势力的牵扯,若是真的压不住,也不至于让永乐王不顾一切北上。
一边。
北堂封不想得到无谓的骂名。
南宫夜遥准备收网,他让暗卫把这件事禀告给了父皇。
如果让自己这个皇叔真把人带走了,他的线索就断了。
毕竟,那群刺客身上有不少标志身份的东西。
“皇叔,若是可以,让孤休息休息。”
南宫夜遥唇色惨白,看起来身子骨不好,“若是再次上路,孤或许会昏迷在路上。”
这是他找的借口。
众人都猜不透这个新来的永乐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出现得突如其来,好像并不是为了秋猎第一而来。
若是为了第一,狩猎黑熊的时候定然有他的身影。
南宫子衿放下酒葫芦,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张香巾,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酒液。
“那便休息一番吧。”
反正他来也不是为了这件事。
他的目的明确,冲着楚宁来。
府邸里足足108位美人早就看腻了。
若是能夺得美人的欢心,一吻芳泽,向圣上讨要也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