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现在还没有货殖总会,所以这算是他们的一个机会。
“既是分配好的,若是多给半成其他家也不好交代。”
张小公爷微微一笑,道:“回头我再琢磨条路子,让黔州货殖总会自行握着罢!”
原本米鲁的眼神有些失落,但听得这话不由得再次亮了起来。
张小公爷玉螭虎是什么人啊?!大名鼎鼎的大明财神爷啊!
他若是能给黔州出主意的话,那能不发财?!
现在京师的勋贵们日夜想着的,就是小公爷能有啥想法。
不差钱儿!只要您开口,爷们往里就砸钱!
关于滇南至安南、东吁两处的道路修筑权,现在已经开始商议了。
首先就是各家出资占比的问题,京师货殖会、簪缨货殖会还有粤北货殖会可都是占了好处的。
黔州虽然是后起之秀,可凭黔州的驿道修筑好后他们收银子也挣了不少啊!
深知这俘虏修路花钱少,以后收费赚到饱的路数。
于是这次也算是积极争取,但他们本钱不够人家其他几方多。
还好米鲁智计百出,直接拉上莫继恒嘀嘀咕咕了一阵儿。
之后便是桂西、黔州两家货殖会,合并成一股上阵。
年轻的黔国公还晕乎乎的不知道咋回事儿,可布政使徐准不傻啊!
老家伙早就在观察这货殖会是咋回事儿了,不瞅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这尼玛货殖会可是一点儿也不简单啊,而且不少布政使司都在其中有股子。
一定程度上来说,他们甚至可以代表着各自行省的官方态度。
虽然持股比例错综复杂,不过总结下来就俩次:有钱、挣钱!
于是老徐就动了心思,三天两头的朝黔国公府跑。
年轻的黔国公又带着亲信拜访了一次小公爷,回来后滇南货殖总会就成立了。
毕竟这是在滇南的地盘上,所以各家货殖会还是捏着鼻子给滇南放出了部分股子。
股子给分配好后,便是轰隆隆的开始修筑春城至滇南、东吁两条道路。
粮秣是现成的,帐篷各家也能供应的上。
战场上死了的战马、战象也没有浪费,直接被腌制烟熏作为肉食补充。
虽然象肉比较粗糙没有牛羊肉细腻,但好歹这是口肉嘛。
由国防军一部负责押送这些军卒们开始筑路,而黔州、桂西壮勇和滇南军伍也没闲着。
沙定州那帮家伙的村寨,还等着他们去抄家呢!
这回沙定州他们,可真的的欲哭无泪了。
因为之前李福达所谓的“白莲”,可是给诸家村寨送过财货的啊!
哪家村寨在哪儿、有多少兵力、防御情况如何……等等,人家直接摸了个通透。
沙定州这边败亡的消息还没传回去呢,两拨壮勇和滇南本地军伍就出发了。
“轰~!”沙家寨子的厚木大门,直接被一炮轰开。
寨墙都被炸飞了一大片,无数的黔州壮勇嗷嗷叫着杀了进去。
这寨子里大部分的青壮都被沙定州带出去了,余下的不过是三百余守家小卒。
负责带队的国防军这一炮,直接就将他们的胆气全轰没了。
冲进去的黔州壮勇甚至没有遭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就愕然的看着一堆人熟练的抱头蹲下。
“说!财货在哪儿?!”
领队的国防军什长拎着刀就冲了进去,黔州的壮勇们早得了吩咐。
这些人能不杀就别杀,都能换银子呢!
回头按青壮男女老幼,可以换一分到三分不等的银子。
于是这些黔州壮勇看他们蹲下,就都没下刀子杀人。
哎哟喂~您诸位可都是咱的钱袋子啊,死不得!
黔州的壮勇们笑的很是憨厚,搓着手望着这些沙家寨子凄惶的老少们心里不住的盘算。
手上也麻溜的开始捆人,然后几个被指认出来的沙定州子嗣被拎出来拷问。
很快的就从后山一个山洞里,抄出来一箱箱的银子珠宝。
还有一堆囤积的粮秣,甚至些许刀盾弓弩。
这样的抄家大军在滇南大地上到处疯窜,只是十数天功夫便已经将各家寨子给扫荡完毕了。
“尹景州,跟咱爷们走一趟罢!”
各家村寨被扫荡的同时,大量的卫所也在被整顿。
尹景州,便是其中一座卫所的千户。
他抬起无神的双目,看了眼这些站在自己面前身着黑甲的汉子。
随后默默的低下了头。
这是他在县城里的宅子,门外躺着的是他的亲兵。
院子外面的则是凄凄惶惶的卫所军卒们,他们跪倒了一地。
“哗啦~”锁链扣在了尹景州的身上,黑甲军卒一扯便将他拉出了起来。
走出了屋外,他便看到了妻妾儿女全都被锁拿住了。
尹景州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赌输了。
“某就不该信沙定州那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