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嗬~!来的还是挺快的嘛!
“细细说来,安南的密函且拿来。”
斋亚麻弗庵赶紧从怀里掏出了这封密函,双手给汪直递了上去。
汪直摆手让他起来,随后便有小内官奉茶招待。
密函里是各种封官许愿,看得出来这位安南王是真下血本了。
仅仅是许诺的封地,就划出了一半的广南道。
更是允诺一旦彻底击败贝尔曼,他将可令占婆军三万。
正式任命的诏书就在安南即将抵达的水师那里,当水师抵达的时就可以拿到。
缓缓的放下了密函,汪直心下赞叹这位安南王也并非是草包啊!
短时间内就敢下如此重注,说明是有决断、真发狠了。
“何时能抵达?!”
汪直将密函交给了小公爷,对着斋亚麻弗庵问道。
后者匍匐在地上,恭声道:“五日后,晚丑时,具体不知!只是让小臣整备军伍……”
亦是此时,便见得一身着谍报司装束的汉子匆匆入内。
看了眼斋亚麻弗庵,却没有说话。
汪直见状挥手让斋亚麻弗庵先下去:“你且回去,侯着便是。”
斋亚麻弗庵赶紧行了一个大礼,随后起身匆匆下去。
这军卒见得斋亚麻弗庵离开,才行了个军礼沉声道。
“大人,安南伪王军黎仁孝部已抵近占婆边境!”
汪直对此倒是有些意外,没成想那黎仁孝居然来的这么快。
“戚将军已经率亲军前往,只等总帅大人之令了!”
说着,众人的目光转到了边上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张小公爷身上。
他才是这整个战役的主心骨,所有的军伍都必须要得到他的将令才能行事。
小公爷翻了翻手里的这封密函,嘴角上带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缓缓的站起来,对着那军卒道:“按既定军策走便是了!”
“甲级军策!叫贝尔曼配合好,若是他此番有所闪失……”
这军卒躬身行礼,领命后缓缓的退了下去。
但张小公爷却在这个时候起身,沉吟了会儿:“汪公,咱们在旧港还有多少水师?!”
“三千五百料战座船一艘、两千料战巡船三艘,一千五百料战巡船五艘,还有一千料战巡船八艘。”
顿了顿,汪直沉声道:“这算是咱们水师近半的战力了。”
张小公爷点了点头,除了两艘五千料战座船之外这些确实是水师近半的战力了。
而水师这一次出动在陆上活动的军卒,都并非是水师的船员。
戚景通所率领的,主力约五千余为夷州驻军。
剩余的则是招募自夷州部族头人们的军卒,这方面倒是要感谢钱能了。
老钱在夷州的巨大人望起了关键性的作用,他一顿酒招待。
老家伙多年行走宦海,早练就了一身好本领。
他先说了黔州、粤北两地的土官们,帮着国朝出兵就被送到京师从军去了。
而且还是当军官,出来后再打几场可就有爵位了。
将来还可能成为大明皇帝陛下的学生,更别说打完了封赏那是大大滴有啊!
比如抓一个俘虏能分二分银子,打完了缴获的扑买给货殖会壮勇们还能分润二成。
而且出兵帮国朝,最低也能混一套如今制式的铠甲回来……
这顿时听得夷州头人们满心卧槽,心痒痒的赶紧给钱能说了。
钱公啊!这等好事儿,您可得想着咱们夷州啊!
咱夷州兴旺了,您功绩可不得更大呗!
钱公公好人呐,犹豫了一下说咱家毕竟是内官不好掺和军务。
也罢!为了夷州,回头咱家便请水师郭彦和大人喝个酒打探打探。
感激的这些个头人们连连夸钱公公,不愧是我夷州开夷圣人啊!
回去大家伙儿得多修几座庙,感念钱公公恩德啊!
唔……胡子得给钱公公多加上,得虬髯皆张才行!
钱公公果然信人也,第二天便找了水师总帅郭彦和大人吃饭。
饭席还把几个头人们喊过去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钱公公便口诞莲花一般,把夷州头人们一片报国拳拳之心给郭彦和说了一遍。
言道是一定要让水师寻个机会,拉头人们一把!
说着,还给郭彦和推过去了些许小匣子。
看的头人们是感动啊!咱们也是出去过的人呢,哪家镇守的公公如同钱公公这般啊!
不铲地皮不说,还自掏腰包给他们这些个头人们谋福利。
这是好人呐!大大滴好人啊!
席间郭彦和东西收下了,沉吟了会儿也给了准话儿。
就说张小公爷在滇南平叛,老夫有消息说安南人那边也掺和了这事儿。
钱公啊!您与小公爷不是熟么?!
可以去信让小公爷把夷州壮勇带上,老夫的水师把辅帅戚景通借出去。
带上夷州的壮勇到安南,为国朝效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