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在一旁便解释道,“姑娘说了,我们太太一向身子虚弱,姑娘便开始自己琢磨医书,希望能好好的照顾身边的人。”
无声在一旁抿着嘴唇笑道,“白芷妹妹应该落了一个人,我们公子身子不好,想来江姑娘学医也有一部分是为了我们公子吧!”
无声温和,对着江冉颇带着讨好的意味,连带着白芷,她也亲昵的唤着妹妹。
江冉低着头,她并不是为了他,不过依旧希望他能好。
徐望谦看着江冉,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屋子死一般的寂静。
江冉这才说道,“我回去,替公子配一副香,也不知是否管用,公子若是不愿用,也没关系。”
徐望谦在一旁写了字,递到江冉面前,纸上写着四个字,“有劳姑娘了。”
刘钰可似乎在思虑事情。良久,她脸上是一副决绝的神态,“其实江姑娘这般做无用功,不如请了令尊江大夫替表兄医治,当年令尊可是说了,除了他谁也治不了,”
徐望谦那一张温润是容颜一瞬间满是戾气,他口不能言,只将桌上的笔墨掷在地上,浓浓的墨汁洒在地上,溅到了刘钰可的脚上。
刘钰可,一副似乎要哭泣的样子,“我是心疼表兄,你还冲我发脾气,明明江大夫自己说了能医治你,不过是为了这门婚事,指着攀上徐家,让表兄你病了这些年。”
这样的消息,江冉并不意外。或者说,她一直都在怀疑的真相今日竟然从刘钰可的口中说出来。
她看向了徐望谦,徐望谦那一张脸越发的阴翳。想要解释,却无法开口。
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钰可住口,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江冉一直没有说话,这时才回过头,只见徐望月走了进来,旁边站着的锦衣公子不是慕容羽是谁?
江冉看见了慕容羽,不知为何,眼皮动了一动。生了些许不自然的神色。她不知慕容羽为何会再一次出现在徐家。江冉只得垂着头,装作没有看见。
慕容羽只是抱着臂,静静的站在一旁,仿若对这一切混不在意,似乎也没有看见江冉。
徐望月已经转向了江冉,声音颇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傲气,“今日是表妹失言,冲撞了江姑娘。她小儿家口无遮拦,只是自己随意揣测,姑娘不必放在心里。”
这语气十分的平常,甚至透着敷衍,毫无尊重可言。
江冉并不在意。
徐望月已经看向了刘钰可,“裙子上溅了墨汁,还不快快下去换了,叫别人看了笑话。”
刘钰可便提起裙子下去。
徐望月过来宽慰徐望谦,“大哥,你也知道可儿被惯坏了,你是做兄长的,便不与她一般计较。”
这语气便是听在江冉耳里,也觉得有些不太顺耳,她看向了徐望谦。
徐望谦转过头去,拒绝的神态十分的明显。
徐望月只得说道,“那我便先告退了。”然后看向了慕容羽,语气和悦轻松许多,“叫穆兄看笑话了,”
慕容羽挥手一笑,“无妨,走,你不是说你新得了一副字画,我们去看看。”
两人谈笑着走远了。
徐望谦的眼神晦涩难懂。他迟迟没有动。
江冉站起身来,“没想到雨后的徐府也是这样的美。不过天色不早了,长公子,今日便先行告辞了,改日再来。”
徐望谦站起身来,他的眼眸已经恢复往常的神色,不过更多的是一种探究的色彩。
只是微微的有些失神。最后依旧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