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想要断了江家这门婚事,好叫望谦连一线生机也没有,你放心,只要有我一日,绝对叫他们如不了愿,”
徐老夫人知道了来龙去脉,只气的发抖,“去,去唤了表姑娘过来。”
刘钰可刚刚换了衣衫,便听到徐老夫人传她,她心里自然是知晓所为何事。
只得随了丫头们来到徐老夫人的厅堂。
刘钰可揉着衣角,垂着头站着。她在脑海里已经找了无数个理由,只等着徐老夫人开口。
徐老夫人看着这个外孙女,迟迟没有说话。
良久,徐老夫人才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你收拾一下,明日就回家去吧。”
刘钰可渐渐的有些慌了,她耐不住,结结巴巴的说道,“外祖母,可儿不服?我没有说错,不过是为大表兄抱不平罢了。”
徐老夫人挥手打发了丫头婆子,这才招手唤了刘钰可到身边。
“你娘虽是妾室所生,可是一直懂事知礼,你出生以来,我待你也和君瑶君华一般,没想到宠的你不知天高地厚了,”
徐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可儿,你以为巴结着你舅母就能如愿吗?你还太年轻了,不懂这世间之事,利益为上的道理。以你的家世,不可能入的了你舅母的眼。”
刘钰可的母亲徐氏是妾室所生,嫁的夫家不过是个七品县令的庶子。
刘钰可一张雪白的脸涨得通红,她以为自己什么都不说,外祖母就不会知晓,没想到外祖母一眼就能看穿。
她的母亲是徐家的庶女,父亲门楣自然稍低一些,这些年,她和母亲处处巴结着徐家,她更是一门心思扑在二表兄身上,她拼命的学习琴棋书画,学习诗词古文,将徐家的几个表姐妹也比了下去。
果然,连舅父也对她偶有称赞。她以为这样就能相配了。
她想起舅母所说的话,“可儿,你一向是聪明伶俐,连你舅父也是极满意你,我自然也是一样,只是一直没有和你母亲定下你们的事,也是怕害了你。”
似乎知道她没听懂,舅母又解释道,“你月表兄是嫡次子,只要望谦的哑症治愈,这家里便再也没有你月表兄的立足之地。舅母真心疼你,不想害你。”
就这样一句话,登时就让她迷醉。
她自告奋勇的替舅母排忧解难。
现在外祖母再怎么说,她也不信,只是咬着嘴唇,倔强的站在那里。
徐老夫人看着刘钰可这样的神情,只是摇了摇头,“可儿,你这个年纪最是不听劝的年纪,你好自为之吧。今日不早了,明儿我让人送你回去。”
刘钰可退下之后,徐老夫人再一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连嬷嬷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徐老夫人面前,“老夫人,喝杯茶缓一缓吧!”
徐老夫人摆了摆手,“放心吧,等会再喝。”
连嬷嬷便坐在一旁说道,“老夫人可是担心江姑娘知道之后生了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