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忙替公子分辨,“江姑娘说了,她并不会真的学医,只是想叫江大夫看看,她并不比别人差,等这势头过去就好了。”
这些并不重要。
徐太守本就不太中意江家这门婚事,如今不过寻了一个理由罢了,他挥了挥手,“不必再说了。”
无声知道公子口不能言,她只想替公子多说几句,听到徐太守挥手打断,到底不敢再说。
徐望谦单膝跪地,做着最后的争取。
徐太守看他这个样子,也是满脸的无奈,“快起来,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满脸颓废,何曾有往昔的半分样子。”
往昔?
往昔是什么样子?
徐望谦唇边浮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那时候的他也是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郎君,更胜过徐望月现在。
可是现在的他,口不能言,看不见前途和光明,便是连最后的期望也没有了,与人最基本的交谈也没有办法做到。
他又怎么能成为从前的那个样子。
徐太守说完,就有些暗悔自己语气过重,只吩咐站在一旁的徐望月说道,“扶了你大哥起来吧。”
徐望谦满脸拒绝,依旧是不肯起身。
只听得徐老夫人拄着拐杖扶着连嬷嬷的手过来,声音由远及近,透着疲倦和心酸,“合该你二人没有缘法,我特地去了观音庙,结果那法师只是推托,不肯报出婚期,也就是说,这桩婚事并不合适,也算是你们注定没有夫妻之缘。望谦,还是算了吧。”
徐老夫人是特地赶过来劝解徐望谦的。
徐望谦只是用手在地上写到,“便是如此,我也要强求。”
徐老夫人始终无法妥协,最后只是说道,“你的事,我和你爹自有计较,你是知道了,我们已经布局,绝不会叫你一直如此。”
徐望谦想起长生,他自然知道这便是父亲的局。
他今日前去,就是特地去看望长生的。
他想看看,这个少年是否真如父亲所言,是他的希望。
可是那个沉闷的少年,甚至连江冉的医术都比不上,他又怎么放心把自己的前途交托在这样一个人手中。
徐老夫人说完,对着无声说道,“还不快快扶了你家公子起来。”
徐望谦依旧迟迟不肯起来。
徐太守只是叹了一口气,终于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等你想好了我们再谈退婚的事。”
徐望谦这才退下。
前厅只剩下徐太守和徐夫人。
徐老夫人一走,徐夫人就和江正堂闹,“爷,这江家姑娘在药师会比试夺得第一的消息已经传了开来。我当初就说了,这样的人家教出来的女孩子如何进的我徐家的门,你看看我们月儿也不小了,望谦等着江姑娘迟迟不娶,我们月儿连婚事也是迟迟没有着落,也不知拖到什么时候,依我看,爷不如做下决定,退了这门婚事就是了,若依望谦闹脾气,还不知拖到什么时候?”
徐太守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