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年头真是人不如狗!
少女用刀尖拨开公子哥的手指,冷冷说道:“知道还问,你眼睛瞎啊?”
公子哥气的手直抖:“你你你,杀了我的阿乖还这么嚣张,真是岂有此理!”
“对不起哦,杀了你的儿子,害你绝后,没有狗给你养老送终了。”少女用刀子拍了拍公子哥的脸:“改天再送你一个儿子吧。本姑娘今儿忙,就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跑。
公子哥半天才回过味儿来:“你骂人!你竟然敢骂我是狗!”然后冲身后的小厮大喊:“你们都是死人啊,不知道把那丫头抓回来吗?”
几个小厮急忙去追,奈何少女对这一带的地形十分熟悉,左转右拐,东绕西藏,不一会儿就将几个小厮甩的不见了踪影。
少女坐下喘了口气,才起身慢慢往回走。
在一座青砖灰瓦的破旧院落前,少女停下脚步,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铜钥匙,吧嗒一声打开了锁。
院子虽然小,但是打扫的很整齐,几只母鸡带着一群小鸡正在地上找吃的。少女从院角拿出一只盆子撒了一把苞谷,看着鸡儿们争着啄食,笑了笑一瘸一拐的朝井边走去。
打起一桶水来草草擦洗了一下,少女进屋子换一身干净的衣裙后,这才朝另一间屋子走去。
屋子里的炕上坐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眉清目秀,气质清贵的少年。可惜是傻呆呆的模样,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少女走过去,问道:“五哥,你饿不饿?”
少年恍若未闻,还是呆呆盯着地下。
少女叹口气,进厨房盛了一碗早上的剩饭,一边喂一边絮叨:“五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呀?你快点好起来吧,我一个人快撑不住了,这里一点都不好,今天在街上有一只大狗差点咬死我,幸好我身上藏了把刀,不然就没命回来见五哥了……”
身上其实很疼,少女一直咬牙忍着,此时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呜咽着说道:“五哥,我好怕……”
毕竟只是个女孩子,纵然再坚强,也有控制不住软弱的时候。
少年抬起手掌笨拙的为她擦拭眼泪,口齿不清的一个字一个字说道:“蛮、蛮,不、哭……”
“好,我不哭。”少女拿衣袖胡乱擦干净眼泪,起身去井边又打了一盆水回来,仔细的给少年擦拭脸和手。
少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嘟囔着不停重复:“蛮、蛮,蛮、蛮……”
少女笑着一次又一次的答应,却在少年看不见的地方又流了泪,五哥只记得她叫蛮蛮,其他什么都忘了。
那个眉眼温润,才情高远,性情平和的少年,还能回来吗?
给少年收拾妥当,扶他躺下睡好,少女又回了自己的屋子,关好门窗,从炕上的小柜子里取出一个瓷瓶,然后解开衣衫。
少女身上的肌肤细腻白嫩,和脸上全然不同。她从瓷瓶里挑出一些碧绿的膏体,一点一点抹在受伤的部位。
药膏抹在身上有一股微辣的刺痛感,少女轻轻嗤一声,继续专心涂抹。
这时只听院门“哐当”一声,被人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