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仔细听着,不知道勾谬想说什么。勾谬环视众人继续讲到:“若是我们兄弟三人与众位教中高手一起出城,突然发难杀死那几个辨识之人,再奋力分头逃脱引得守兵追捕,教主和伊前辈加以乔装,此时或可趁乱出城。待到平息骚乱,我等可以再从东门大摇大摆地出城与教主汇合。”
众人大都觉得此计虽然算不上什么上策,但也勉强可行,纷纷点头思虑着。
“通缉的画像中没有你们三人,你们为何不直接出城逃亡?”尚弦月问道。
勾谬不假思索,紧接着回答道:“正如教主所言,我等并未在通缉之列,何须逃亡?此次出城返回越国,路途遥远,于是我们三人商量一番,前两日逃脱追捕实在太累,我们才决定找一处药铺重新包扎一下伤口,休整一日再上路。”
“何不找一家客栈,要到悄悄躲到这废弃的黄记药铺?”尚弦月咄咄相逼。
勾谬面对无礼逼问也不生气,立即回答道:“身上银两不多,城中找不到合适的落脚之处了。”
“你我并无交情,为何要以命相助?莫不是为了千两银子做路费。”如此快速的回答相似早就想好的,这反而让尚弦月心中生疑,于是继续逼问道。
“我们烧了行宫?到了官府那里,就凭这一点也是难逃一死,怎会为了赏银而不惜性命?”勾谬有理有据地辩护道。
“嗯?”众人惊讶,旁边一名明教壮士突然嗯了一声,好像突然顿悟一样,开口说道:“我在外面打探时,听说行宫北面着火了,烧掉了偏殿,我还在想,我们明明是在宫城南面放的火...原来是你们干的!”
勾谬身后的矮个子也接过话说道:“原来南面是你们放的火?那日我们经过行宫北面,看见南边起了烟火,才突然想到了纵火,我们与贵教真是有缘啊。”
顿时,房间里的气氛一下缓和了,“一起纵过火”居然成了两方惺惺相惜的理由。
只有尚弦月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公子还未回答,为何要以命相助。”
勾谬心中想着“这位教主真是难缠”,他看看伊尹又扭头看向尚弦月,故作纠结片刻,然后开口道:“我本想说,我与伊前辈有缘再见,自当相助,却不想欺瞒教主。”
勾谬顿了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虽是越王嫡子,却没有什么地位,父王宠爱苏姬和幼弟勾嗣。若是勾嗣继位,苏姬必会杀我。今日有幸得见圣教教主,我愿以命相助,求得教主他日念及我有些许微劳,能够怜悯收留。”
勾谬说得凄怅悲决,众人对此也有所耳闻,听着无不为之惋叹。
目前明教众人共七人,能战者不过六人,得到三人相助,尚弦月求之不得,便不再追究他们的意图。
尚弦月正要开口,勾谬抢先说道:“若是教主不放心,我让手下两位兄弟协助贵教众位高手行事,我便留下来保护教主出城,若是有变,我甘为教主挡刀矢。”
尚弦月与伊尹略作眼神交流,得到伊尹赞同后,尚弦月点头对勾谬说道:“好吧,就依此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