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傅小楠有些得意：“我爷爷的家离这儿不远，二层楼，晚上我们去那里住。”

大家自然没意见。

草莓长得很好，个头大水多还甜，一口咬下去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傅小楠相当阔气：“随便吃啊！”

林肃擦干净一个先塞给顾炎，这才自己吃一个，唔……好吃，比记忆中的苦涩好多了。

看林肃摘了小半篮，顾炎把人叫到一旁，垫了张卫生纸让他坐：“剩下的我去摘，这里空气有点儿闷，难受了就喊我。”顾炎在林肃的后脖颈上摸了一把：“听到没？”

“嗯。”林肃一边点头一边吃。

“我问你。”郑雅安凑近顾炎，“顾朗呢？我跟我爸打听了，他说顾朗的钱被季天吞了个一干二净，还欠着季天五百多万，现在人都找不到。”

“你们是找不到。”顾炎淡淡：“包括顾昊明，父子两个都在我爸手里。”

郑雅安一愣：“你们想做什么？”

“等老爷子来吧。”顾炎截断话题，显然不想多聊。

不能想，顾炎转头看了眼林肃，心头的戾气一点点散干净，否则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顾朗一片片削成白骨，再挫骨扬灰。没有人能理解顾炎的感受，哪怕林肃。顾昊生窥得一二，这才只是扣下顾昊明父子，没让顾炎接触。

顾昊生觉得太早了，他当年杀伐手段，入了黑也见了血，那也是二十岁以后，顾炎还不行，年轻过头。

没过多久傅小楠的爷爷来了，非常精瘦的一个老头，踩着小碎步“蹭蹭蹭”跑到傅小楠跟前，然后飞起一脚，骂道：“臭小子，还知道回来？！”

众人：“……”忽然在老爷爷身上，看到了傅小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