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若慢慢地向后靠向椅背，只觉得陆初离变回真身之后便似乎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让她难以招架。

“谢谢你，谢谢。”齐思若口不择言，胡乱地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也欣赏您。”

她本来只是想商业互吹，没想到陆初离凤眼微眨，一副好奇的样子。

“哦？齐小姐欣赏我什么？”

齐思若：……

这狐狸真是不按照常理出牌，商业互吹怎么可以追究问底？

她被九尾狐这一顿放电搞得脑子晕晕乎乎，完全转动不起来，陆初离问她欣赏他什么，她满脑子都倒映着陆初离的美貌。可是说欣赏人家脸实在是有点拿不出手。

齐思若大脑一顿超负荷运转，终于开口道，“陆先生人中龙凤，哪点我都很欣赏。”

很明显，陆初离非常满意这个回答，听得他眼睛都眯了起来，嘴角也微勾，倒是像是一只餍足的狐狸。

齐思若勉强通过送命题。如果这个问题是普通人问她，或者还会给人一种此人自恋的感觉。可是由陆初离问出，又露出这么满意的表情，竟然还有点……可爱？

而陆初离其实也有点吃惊于自己的表现。

他活着的这一百多年，都像是自闭儿童一样，从小到大都不愿意和其他人亲近，更没有狐狸天生而来的人际交往魅力。

陆初离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辱没九尾狐的名声，不然为什么他表现得这么社恐呢？

直到现在，陆初离才明白。他不是不会，而是一直没遇上自己想花费精力去面对的人。如今面对齐思若，他忽然无师自通，放电频率堪比皮卡丘。

两人一顿饭吃了好久，这才意犹未尽地下楼去找莫承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