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爱傅越泽,也不再爱任何人。她给不了傅越泽承诺,也给不了任何人承诺,上善若水,对于爱情她已经没了期许。
在沙发上昏昏欲睡,苏梓轩还没有回来,外面会不会下雨?苏熙胡乱的想着。很快就要到冬季了,然而她还没有从春季回过神来。
花园里没了蝴蝶,年星辰也不会迈着小短腿试图去抓那些五颜六色的蝶儿,苏梓轩也不会在草丛中打盹。
意外与明天哪个会先来?这是无法辩证看待的问题。
今天的风平浪静,明天的腥风血雨,谁也猜不透。
在苏熙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佣人的声音。
“夫人,外面有人按门铃,是一个陌生人。”他们寻求苏熙的意见。
差一点就要庄生化蝶的苏熙,顷刻清醒,她托着下巴,天生的媚态。
“我去看看。”
苏熙边说着边艰难的起身,因为窝在沙发上太久,以至于浑身都不爽快,这滋味还真难受。
她看了眼监控,屋内有个小小的监控室,在拿里可以看到年宅全方位的情况。
大门外的人……竟然是
余琴
“余阿姨。”苏熙不可置信的说道。
没想到余琴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苏熙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但这里是年宅,实际上余琴才是年宅当之无愧的女主人。
苏熙按下了通行的按钮,铁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余琴毫不犹豫的走了进来。
两个人在花园里相遇,四周各色的菊花依旧开的灿烂,像是一种无声的嘲笑。
苏熙莫名的紧张,紧张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开口,她的脑袋一时短路。
半响,苏熙才幽幽开口,“余阿姨。”
余琴冷冷看向苏熙,她的眼里迸射出一股仇恨,就好似苏熙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一点规矩都没有。”余琴冷冷出声。
“如果不想做我们年家的媳妇,那就滚出去。”
什么时候温柔可亲的余阿姨变得这么可怖,是仇恨扭曲了她的心,她是如此恨着苏家。
听说当年因为余琴无法遮掩自己内心的仇恨,所以才不得不出国,她不能让苏家人看出任何异样。
徒留年司曜一个人在国内与苏家战斗,心里虽然愧疚,但她的离开是对年司曜最大的支持。
恨,这么多年,恨渐渐沉淀,直到苏家人一个个出事。
唯有苏熙,唯有苏熙还好好的,明明整个苏家人都该被诅咒,都该跌入地狱不得翻身。
为什么苏熙不仅活的好好的,还和她的儿子结婚了。对于年司曜的隐瞒,余琴讲责任全部归咎到苏熙身上。
“妈。”苏熙不想与余琴正面冲突,只好忍气吞声。
余琴走到苏熙面前,恶狠狠的说道:“我哪里配得上你苏家大小姐的一声妈,你们苏家……我们年家高攀不起。”余琴摆明找茬。
苏熙被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心里想着对策。能有怎样的对策?余琴此次回国是兴师问罪,是寻仇。她,只能默默承受。
“你们苏家还真是可笑,姐妹共侍一夫,哈哈哈……”因为年清落早早逝去,尝尽寂寞的余琴,又怎么会放过满面春风的苏熙。
“请您自重。”苏熙可不是软柿子,任由他人捏来捏去。
“听说你给司曜生了个女儿,也不知道这女儿是不是我们年家的种。”余琴尽可能的刺激苏熙,她早就失了当年优雅从容。
她怎么能够忍受,忍受年清落爱上秦月蓉,忍受年司曜爱上苏熙,这种魔咒让她无法呼吸。她深爱的两个男人,都爱上了苏家人,年清落已经为秦月蓉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她可不要她的宝贝儿子因为这个女人受到伤害。
苏熙眼神一沉,她无法接受他人对她女儿的侮辱,但她无法反驳,年星辰的确不是年司曜的女儿。
“您就这样恨着苏家?”苏熙一字一顿的问道。
“甚至您放弃了以往所有的高贵和优雅,只为了奚落我,这样值得吗?”苏熙反问道。
“您在我心里从来都是优雅从容、高贵典雅的,为什么要这样?我很心痛,为您,也为您像刀子一样的话。我曾经那般敬重的余阿姨已经不见了,被仇恨吞噬了内心。”苏熙发自内心的说道,这真的是她的心里话。
她的确心痛余琴,苏家也的的确确欠余琴很多,但余琴不该在这么多年沉淀后,恨意愈来愈强。对于恨,苏熙已经深有体会,只有放下仇恨才能放下内心的束缚。
她不再恨傅越泽,也努力的不去恨任何人,他们已经得到了命运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