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大概有半年的时间,她在疼。不停的疼。翻身打滚的疼。吃啥药都不好使。烧大烟粒都没用。”
后来呢?秦野急急的问?后来她找到了解毒的方法吗?
王杰西卡·二花摇了摇头。
随着她的摇头,满屋的人都失望的泄了气。
“但是她找到了与疼痛和解的方法。”
秦野问她,什么是与疼痛和解?
“就是与疼痛共存。”
“怎么共存呢?那么疼怎么共存呢?那么痛苦如何共存?”
秦野无力的揪着头发。反倒是饭兜儿,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他似乎已经接受了,接受这种命运的安排。
闻斤斤的心好像被浸到了冰水里,冰碴子又冷又扎。
她好像能体会饭兜儿心情,无力改变现实,所以只能看淡。
“我太奶奶疼了大半辈子。但是每次发作的时候,她都有自己的方法减缓疼痛。这就是跟疼痛共存并和解。”
“抽大烟吗?打麻药?秦野冷声问?比现代医院麻痹神经的针剂还好用吗?世界各地名医看了遍,就差给他吸毒了要是有减缓疼痛的方法就不用这么住院了。”
这话说的既没礼貌又冷硬。
闻斤斤听得直皱眉头。但也没有什么言语能反驳他。
只能不满的瞪了秦野一眼。
王二花没有被秦野的情绪干扰,她平静得说,世界名医不一定什么病都能治。民间偏方也不一定不好用。
刚才就是个好机会,其实我想给他试一试的。我没有准备更多的器材。只是这种方法多少有点血腥,不过让你给打断了。
王杰西卡·二花说,我不知道你们得病的原因是什么?但我猜,应该是突发的。
秦野,你也不用那么敏感。说句实话,你们都经历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不管你们曾是雇佣军还是杀手党,都跟我们没有关系。
但是我想说,饭兜儿如果你相信我,我们试试这个方法好不好。具体什么样的方法,得等你疼起来才能做,看看有没有效果。
我始终相信世界万物有相生相克的道理。
既然是中毒,那就一定有解毒的东西。虽然我太奶奶一辈子没有找到,但是她有了能克制那种疼痛的方法啊!
至少她大半辈子的疼痛,真的被减缓了!
虽然没能把那种病痛驱逐出去,但是至少痛苦没有那么多了。为什么不能试一试呢?
你如果相信我,等你出院了,住到我家里来,我来帮助你。如果第一次没有效果,你可以马上走。可以吗?
场面一片安静。
闻斤斤也冷静的说,饭兜儿,其实今天之前,我们都是陌生人!我们萍水相逢,非亲非故。
我们王导可能是跟你的同病相怜,才愿意伸出援手。而且我跟你保证,她不是随便说话的人。在平台,她是王牌导演。在平时,她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刚才你也看到了,这是个费力不讨好的事,也没有任何的目的。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王导说的方法是什么?有没有用?但是有一点我们的愿望是相同的。那就是希望你能减少点痛苦,毕竟,你太年轻了。
饭兜儿忽然笑了,他说,好!试试。要我怎么做都可以。我先不说谢谢可以吗?
闻斤斤和王杰西卡·二花都笑了。
秦野在旁边一言不发。
王杰西卡·二花忽然对饭兜儿说,我叫王二花,应该比你大。
王二花,饭兜儿重复着。很好听,我喜欢你的名字。
闻斤斤有点惊讶!王杰西卡·二花有多不喜欢她的名字,她太知道了。
而现在,她不仅没有一再的更正杰西卡,杰西卡,而且还让这个只见第一面的男子直呼其名。
不一样,她对这个年轻的男子太不一样了。
“那中午还给我买大煎饼吃吗?”
饭兜儿轻轻的,不好意思的问。
王二花笑了,“买,给你买最好吃的大煎饼。”
“不卷香菜,也不要胡萝卜,不要放糖,其他的都可以。”饭兜儿接着说。
好,我都记住了。
饭兜儿满意了,费力的要靠起来。秦野动作熟练的扶起他。
饭兜儿看着闻斤斤,“闻哥,刚才你对付队长的就是一招锁喉对吗?哇,威力无穷啊!”
闻斤斤被他逗乐了!“花拳绣腿,让你见笑了。”
“那等我好了,还会传授我这个绝技吗?”
闻斤斤看着饭兜儿,这是个善良的聪明的孩子。他这是在表达歉意,缓和气氛呢!这样的孩子,又刚刚经历了那样的痛苦,怎么可以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