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烟斗掉到地上,文老爷子“咚”的一声下,文家人才反应过来。连忙手忙脚乱的将文老爷子扶到软榻上靠着,屋里乱作一团,大半个时辰才安顿下来。
文柏慌忙火急的将曹大夫背回来,连院门都忘了关,带着曹大夫冲进里屋,还未请大夫喝口热茶,便让曹大夫把脉。
见曹大夫摸了文老爷子的脉象,文柏急忙起身问道“曹大夫,我爹的情况怎么样?要不要紧?”
文栎端坐一旁,看文柏开了口,也跟着开口道:“大夫,我爹这是什么病?”
曹大夫摸着胡子,先对着文栎道:“文相公,文老爷子是邪风入体,气急攻心才导致的晕厥。”说罢,再转头看向文柏道:“我写个药方子,待会回镇上你与我同去,按这方子抓药,一日两次送服,三五日老爷子就能恢复。”
小徐氏抱着文池坐在徐氏身旁,见曹大夫对文栎态度尊敬,心中大爽,担忧一扫而空,看着一边的刘氏,得意洋洋对着徐氏道,“娘,我看爹没什么大毛病,只不过是气狠了才晕的,只要爹能出了这口气,这病肯定能好。”
刘氏坐在一旁,听着小徐氏指桑骂槐,心中虽然不爽,但也不敢发作,默默抱起文澄,牵着文濯的手准备回房。
徐氏听见小徐氏的话,大喝一声“杀千刀的,这是想气死我们!”接着便准备说文柏的不是。
一转头,看到刘氏起身,也不顾曹大夫还在一旁,就对着刘氏指手画脚:“文柏家的,你爹还没醒呢,你不去热饭,这会准备上哪去!我看你们不仅想把我们气死,还想把我和你爹饿死!”
文柏本没将曹大夫的态度放在心上,一心惦记着文老爷子的病情。被徐氏这么一喊,直打了个机灵。
他看着刘氏将文澄放在一边,交代文濯两句就往厨房走,文柏沉下了脸,对曹大夫道:“曹大夫,今天劳烦您老跑一趟,待会我就不送您回去了。您回医馆差个小哥将药送来吧,多少钱我先付了。”
曹大夫晃了晃神,见文柏如此态度,竟不愿送自己回镇上,还要叫人过来送药,隐隐有些不悦。但感觉到文家的氛围,也没多说什么,起身拿了文柏二两银子,嘱咐了几句就与众人告别,背着药箱子起身走了。
文栎坐在主位,想着文老爷子被文柏气的晕倒在床,正想说点什么,还未开口,刘氏便来叫人吃饭了。
文柏想着,老爷子晕倒,不管怎么说,自己是有责任的,打算先等他们吃完自己再去随便吃两口,晚上给老爷子侍疾,免得家里人说闲话。
文柏想着事,走路慢了几步,还没到厅里,便听见徐氏对着文濯道:“濯哥儿,今晚你就别吃了,去你爷床边守着,尽点孝心。”
文柏听见这话,对徐氏愈发不满,脸色更沉,走进厅道:“要尽孝有我和二弟,我们守着爹便是。”
徐氏正拉着文濯起来,听到文柏的话,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劈头盖脸的质问文柏:“你还有脸说尽孝!若不是你,老爷子怎的气成这样!”
文濯低着头,听徐氏指着鼻子教训文柏,担心文柏再次因为自己和徐氏吵架。
犹豫片刻,便跪了下来,对着文柏道:“爹,都怪濯儿不孝,惹得爷昏倒,待会濯儿就去照顾爷,等爷醒了,濯儿自去祠堂请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