暒歌转头看去,竟是面露不悦的兀颜丽站在旁边一株气球草上,直直盯着南疆与暒歌,真是大煞风景。
“你怎么来了?”暒歌冷道。
妒火攻心的颜丽侧过身,看着眼前飞过的几只羽毛艳丽的追踪鸟。
远处的丘陵起伏连绵,白色绒毛花在空中起舞。
各种长相奇特的飞鱼鸟虫,在缥缈的银烟里飞翔。
同是巧夺鸿濛造化的万物,它们却是那么的无忧无虑。
颜丽眼底的恨意深了些许,连一只追踪鸟都能让颜丽去嫉妒,难不成她还想变成一只飞鸟不成?
当然不是,追踪鸟是被连累的,是颜丽的嫉妒引着她心理扭曲,在她不开心的时候,谁都不能比她开心,包括这些鸟啊鱼的。
心里的嫉恨,逐渐将她吞噬,没了自己,甚至于,失了人味。
颜丽轻拂了拂袖,佯装镇定的说道:“半晌不见你与南疆下来,我便上来瞧瞧有何吸引人的,果然是站在高处,方能感受这大气磅礴的壮景。”
南疆侧过身与颜丽看着同一个方向:“你若喜欢,往后我们常来。”
暒歌瞥了一眼颜丽,右手扶上南疆的腰肢:“我们下去吧!”
自己将将上来,南疆二人就要下去,见暒歌与南疆浓情蜜意的一起飞下气球草的样子,颜丽气得发抖,妒火似要从眼里喷出来一般。
南疆向堪堪落地的颜丽走去:“颜丽,我们去别处瞧瞧。”
颜丽假意笑道:“好。”
与南疆有说有笑走去了前面,而贵为一国之君的暒歌,倒像个大将军似的,东瞧瞧,西看看,保护在她们身后。
途经一路的斑驳陆离,奇石异花,让南疆眼花缭乱,长了不少见识。
倏忽间,听南疆“啊”的一声,似受到什么惊吓。
跟在后面的暒歌,顿感全身经脉猛地一紧,心都提了起来,疾步去到南疆身旁:“怎么了?
只顾着激动的南疆,未曾留意到暒歌脸上的紧张与担心,指着前面一颗不高的树:“你看,果子,那有果子。”
朝南疆指的方向看去,一株红叶树上挂满了翠绿的果子。
南疆当即双手扶住裙摆,快步朝那颗挂满果子的树奔去,五脏六腑都乐了起来。
满脸宠溺神情的暒歌见南疆这欢快的背影,暗道:“对于吃是一桩头等大事的你来说,许是早就饿了。”
颜丽斜了一眼暒歌脸上的神情,尽是对南疆的娇惯宠溺。
气得脸都白了,顿感一阵晕眩,一个趔趄,险些站不住脚跟。
暒歌见状:“你怎么了?”
颜丽趁机往暒歌身上倒去,暒歌紧着抬起右手一把扶住颜丽的胳膊。
没曾想,这一倒,却被暒歌扶住了胳膊,没倒下去。
就算如此,颜丽也真真儿是没觉得无地自容。
面露难受状,扶住暒歌的手臂,柔弱道:“没,没事,许是这些时日忙于族里的事,又要陪南疆,未歇息好。”分明是被自己的嫉妒心给气到晕眩,还借机在暒歌面前讨个好。
暒歌松开颜丽的手臂,往一侧度了几步,敢情是南疆去她兀颜族,才导致颜丽未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