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寻思一番后,还是决定不要辱了自己作为圣手的名誉为好。
“绿果是无毒的,老臣担忧的是,她是否在修炼玄术时,不慎而……”看了看暒歌与旻玄的神色并无异样,继续道:“若是修炼玄术不慎,而致痴傻,老臣再是医术精湛,怕是也无济于事。”
国医撞着胆,冒着被责罚的风险,说出心里的疑虑,也使得兀颜丽豁然开朗,内心十分舒畅,终于提心吊胆,担心东窗事发了。
话说回来,丧灵枯又岂能轻易被诊断出来的,国医只能将痴傻之状,从其它方面作推诊。
由此推诊南疆是修炼玄术不慎,从而导致疯癫,于颜丽而言,再好不过。
国医的话使旻玄的心猛地一紧,修炼玄术不慎使人疯癫的事例,不是没有发生过。
然,暒歌却是断然不信的,半个字都不会信。
他最是清楚南疆的脾性,对任何事都无野心,并不是争强好胜之人。
如此不争不抢的秉性,是断断不会为了达到目的,去铤而走险的。
脸上已有几分愠怒之色的暒歌瞥了一眼国医:“出去!”
“是!老臣无能!”,说话间,向暒歌与旻玄拱手行拜辞礼,紧着慌慌张张的收拾起行头退出了偏殿。
一旁的兀颜丽佯装悲痛之状近到榻前,惋惜道:“真没想到,南疆会因修炼不慎,而成了这般模样,实在是令人心痛。”
暒歌神色一沉,不悦道:“你也信国医的话?国医尊称为圣手,却连南疆的病因都无法诊清,难道不是圣手无能?”
“除了修炼玄术,颜丽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与南疆的突然转变关联上,难不成君上认为是吃了绿果?可绿果我们都有吃的,君上当时不是也吃过绿果的么?”
“南疆秉性纯良,平素修炼也只是打坐调息,从不在意自己玄术高低。”
“君上,那只是您在的时候,您不在的时候呢?”兀颜丽这颠倒是非的本事,还真是不容小觑。
暒歌正要开口反驳颜丽时,一旁的旻玄接了话:“南儿不是那样的人,于整个鸿濛而言,她不隶属任何一个国家的臣子,苦练玄术于她而言,实是没那个必要。”
“况,以南儿的玄术,足以自保,她定不会因提升玄术,置自己痴傻的险境而不顾。”
兀颜丽瞬时整个神经都绷了起来,唯恐迫害南疆之事,被旻玄与暒歌这你一言我一语的给推了出来。
虽说,暒歌与旻玄都喜欢南疆,而对彼此心存芥蒂,眼下看来,俩人倒是有了颇为难得的默契。
均不相信南疆是因修炼玄术而变得疯癫,此事定没那么简单。
暒歌拂了拂袖坐去榻沿,轻轻握起南疆的手,黯然道:“南疆,给我些时日,我定会找到法子医治你的。”
“你即已对南儿施了玄术,算是暂且让她安稳了。”旻玄说道。
“我不会让她受这苦难太久的。”
“我也不会!”旻玄暗道,随即说道:“我先回宣尘宫了。”
兀颜丽原是想随旻玄一道出去的,可见暒歌因担忧南疆,而满脸愁容,心里妒意又复燃了几分,暗自恨道:“你疯了,君上还围着你转,那又如何?我就当是君上可怜你好了。”
暒歌瞧了一眼还在偏殿的颜丽:“你也退下吧!”
“是,君上,您不要太过心忧,南疆会好起来的。”说罢,看了一眼不想言语的暒歌,转身出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