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来丙火飚的每一个人,都不是来看她如何的报应不爽。
而是因为,相识一场,替她感到惋惜。
方才阿頔说的值得,难道颜丽害自己一事,他也知情?
“你叫什么名字?颜丽要害我,你一早就知情?”
阿頔看了看嘴唇干裂,伤痕累累的颜丽,转身来到南疆身前:“阿頔见过南疆,不知情,在阿頔得知时,您已服下丧灵枯。”
无象脸色一沉,不曾想阿頔竟是对兀颜丽的罪行,是知情的。
“阿頔,你怎会如此糊涂?你替兀颜丽隐瞒罪行,该当何罪,你可知?”
“阿頔知道,稍后我便去向君上请罪。”
颜丽见状,自是不愿阿頔平白无故被自己牵连,可见其还算有一丝良知。
“不关阿頔的事,是我一人所为。”
“他这是知情不报,按黄律是要被问罪的。”
眼看又要多牵扯一人进来,南疆不愿见此事没个完,方才自己有此一问,无非是想知阿頔有没有参与,若是有,往后自己就离他远点,免生事端。
“无象将军,此事已有结果,就无须再牵扯他人了,况,我已无碍,还请无象将军莫要将此事告知兰花。”
白曼见无象有几分犹豫,接话道:“你若告知了君上,当初我们为何还要替兀颜丽求情呢?”
“是您与无象将军替颜丽求的情?”阿頔问道。
“是啊!若然,她早被沉入苦海腐肤蚀骨,玄灵尽散了,岂还能有命在此大言不惭,真是不知好歹!”白曼甚为不平的口吻说道。
话落,阿頔忽然屈膝跪在白曼与无象身前,伏地叩首道:“多谢无象将军与白曼为颜丽求情,为其免了散珠之罪,阿頔感激不尽。”
这冷不丁来一出伏地叩头,使无象与白曼很是意外。
“阿頔,你这是作甚?”说话间,无象伸手扶起阿頔。
阿頔的行为看在兀颜丽眼里,不知阿頔为何会如此紧张她的死活。
他可是叱云族的人,他的族长还要挟过她,摆明了她的死活于叱云珩而言,无足轻重。
细细想来,无象为自己求情,尚可被当作相识一场,而白曼也为自己求情,这又是为了哪般?白曼可是南疆的朋友。
自己害南疆疯癫,白曼不仅没落井下石,反倒还…
“我们走吧!”南疆说道。
阿頔向南疆,无象等人行了礼:“你们回吧!阿頔还想在此陪陪她。”
“你在这她也不会理你的,就让她好好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吧!”白曼说道。
无象轻拍了拍阿頔的肩膀:“是啊!让她好好反省反省,我们回吧!”
落寞的兀颜丽落入了神思,任由丙火星子摧毁着她的伤口,没有痛苦的叫喊,似乎没有疼痛一般。
白曼瞧了一眼形如枯槁的颜丽,叹道:“卿本佳人,奈何心毒啊!”转而对阿頔说了句“走吧!”
心疼于无形的阿頔与南疆无象等人幻为四缕颜色各异的雾气离了丙火飚,四人现身在彤华宫门口,阿頔拱手道:“阿頔先行告辞。”
“我们要去银河湾庆祝南疆痊愈,你与我们一道去吧!”白曼说道。
无象见神色暗淡的阿頔,没有言语:“阿頔,你叱云族若无事,就与我们一道去吧!”
大家都瞧出阿頔心情沉重,便想叫上他一起去银河湾,为他驱散心里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