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处于茫然不解中,无象已走到叱云珩身前:“叱云族长,请将犼符交予我呈上去。”
“这是何意?”
“叱云族长,您可有何疑虑?”
大殿的每个人纷纷看向叱云珩,使得叱云珩顿感如芒在背,很是不安。
瞧这架势,这是要硬逼自己交出犼符了。
叱云珩心下急得跟一团乱麻似的,若没了犼符,他叱云珩便会一无所有。
所有大计都将化为泡影,他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叱云族,恐也名存实亡。
他如今肠子都悔青了,悔不该来彤华宫,悔自己没有当机立断。
当时无象去叱云族时,在说起要携上犼符时,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临阵起兵。
早知援助安之国一事,会让他交出犼符,当时就该在叱云族将无象灭了。
自己再顺势起兵攻打彤华宫,而其安之国如今也自身难保,断不会弃本国战乱不顾,而领兵援助彤华宫的。
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孤立无援的境地……
叱云珩有几分怨恨的眼神朝无象看了看:“这…恐有不妥吧!”紧着向暒歌抱手道:“君上,犼符历来由我族掌管,支援安之国一事,君上应下旨,由我族领兵才是。”
叱云珩不愿呈上犼符,暒歌已无甚耐心看他目无尊卑黄法的跋扈气焰了。
只见暒歌随手一拈,一缕金黄色的丝状雾气从指间发出,直击叱云珩的左手宽口袖里。
霎时,从叱云珩宽口袖里飞出一件方正的红木盒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了暒歌的手里。
叱云珩见红木盒子飞出了袖口,伸手想要去抓住,却为时已晚。
只能眼巴巴看着红木盒子飞到暒歌手中。
旻玄见犼符已到了暒歌手里,脸上划过一抹浅笑,端起茶杯悠闲的抿了一口茶。
旁侧的南疆见暒歌打开了红木盒子,里面是一座坐姿形态,以红玉雕刻的长相奇特之物。
暒歌拿起红木盒里的犼符仔细瞧了瞧,便放回了盒子里,低沉道:“本君的黄令,你叱云珩充耳不闻,你眼里可还有本君?”
心神不宁,怒火中烧的叱云珩,镇定道:“君上,臣方才之举,实属不该,请君上恕罪。只是,臣不知,君上为何要拿走臣一族执掌的犼符,眼下支援安之国一事,应当由我族领兵才是,这是我族肩负的责任。”
暒歌瞥了一眼叱云珩:“援助安之国一事,本君另有人安排。”说罢,拂袖出了案台。
叱云珩阴狠狠的看了一眼无象,以为君上安排的人是无象将军,让无象拿着犼符去调遣他的叱灵军,实在懊恼不甘。
暒歌走到离叱云珩三尺开外的一处停了下来:“自本君继位以来,你族以下犯上之事做的可不少,今日这一句恕罪,本君怕是要废耳任之了。”
叱云珩一听,不对劲,暒歌今日怕是要借支援安之国一事,摆自己一道,好借机收回自己的兵权,又气又急的屈膝跪地,道:“君上,臣冤枉啊!臣一直尽忠尽职,为君分忧,从未有过犯上不敬啊君上,是臣未管教好属下,求君上息怒,臣定会严加管教,杜绝此类犯上之事的发生。”
霸气袭人的暒歌斜了一眼叱云珩,沉声道:“息怒?你不过是仰仗你族,历任族长立下的功绩荣耀,坐镇叱云族。你不仅不心怀感恩,还纵容属下目无尊卑黄法,蛮横嚣张,活了近七千万年,你可是活够了?”
“臣知罪,求君上开恩,给臣一个重整军纲的机会……”
暒歌不想再听叱云珩的诡辩,伸出双手十指尖并拢,手心呈空状,全身笼罩在一层黄灿灿的丝状薄雾中,双手用力合十…
赫然间,暒歌身后现身一只身体呈半透明状,通体蓝白条纹的巨大灵兽。
殿内众人见状,纷纷感到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