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就是冤枉的。”花千树嘴硬反驳,微蹙了眉头:“而且那人明显是想将我置于死地,此计不成,必然还有一计。”
“我帮你洗清冤屈,还你清白。”夜放再加条件。
貌似这桩买卖靠谱,花千树不过是略一沉吟,爽快地点头:“我演示给你们制作方法。”
夜放起身,淡然应道:“好。”
花千树也利落地站起身来:“我需要一点硝石。”
硝石府里就有,吩咐下去,不过片刻功夫,侍卫便抬了一筐过来。
花千树唇角抽搐两下,也不知道是自己表达方法有误,还是夜放的理解能力太差,两人也太没有默契。她随手取了巴掌大小一块,便转身进了王府的厨房。
她对于制作方法驾轻就熟,在厨房里就地取材,打算小试牛刀。
七皇叔与凤楚狂寸步不离地跟在她的身后,眼看着她将碎硝石与白糖一并放入锅中加热,面露诧异之色。
这玩意还需油盐酱醋?清蒸红烧?
凤楚狂喋喋不休地追问,花千树有些不耐烦,装作讳莫如深。
不消片刻功夫,她笑吟吟地将手里大功告成的“鹅蛋”放在案台之上,扭脸看一眼凤楚狂,略带狡黠:“我要出去透口气,你们是跟着我呢,还是留在厨房里?”
凤楚狂好奇地围着那个鹅蛋转,自然不会遗漏任何一个细微步骤,坚定地摇摇头:“我不去。”
夜放意味莫名地看了她一眼,并未开口,当先越过她走了出去。
这般狡猾!
花千树心中暗自腹诽一声,“嘻嘻”一笑:“那世子爷,一会儿外面见。”
抬手便引燃了鹅蛋上面留着的引信。
“你这是做什么?”凤楚狂疑惑地问。
花千树已经逃到了厨房门口,扭脸挤挤眼睛:“放烟花。”
一缕浓烟从鹅蛋里冒出来,瞬间就弥漫了整个小厨房,速度之快令凤楚狂始料未及。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屋子里浓烟滚滚,已经分辨不清厨房门窗的方向。
分量足,威力大,麻辣酸爽,童叟无欺。
府里侍卫不明所以,提桶端盆,惊慌失措地就要敲锣打鼓,喊人救火,被七皇叔淡定地抬手制止。
“可,可凤世子爷还被困在大火里!”
凤楚狂的贴身侍卫被吓得魂飞魄散,如若不是知道自家主子与七皇叔的交情,都要误会这二人是狼狈为奸,蓄意谋杀了。
花千树略有得意地掐腰望着厨房,终于报了这厮两次三番捉弄自己的仇,浑然不知身后侍卫已然将她当做了杀人毒妇。
而七皇叔一成不变的冰山脸,竟然也难得露出惊诧之色,一时呆愣。
凤楚狂从厨房里破窗而出,灰头土脸,涕泪横流。
“阿嚏!花......阿嚏......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花千树无辜地眨眨眼睛:“我提前征求过世子爷的意见,世子爷你执意不肯出来,要寸步不离地亲眼见证它的威力的。”
夜放见到一向骚包的凤楚狂空前狼狈的样子,也唇角抽搐,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