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觉得自己犹如飞蛾扑火,为爱奋不顾身,没想到却是痴心错付,一腔真情付诸流水,便因爱生恨。
这一辈子,自己一定要躲得远远的,独善其身,谁也不爱。
她感慨着回了霓裳馆,不顾别人诧异与探寻的目光,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也十分好奇这其中的来龙去脉,迫切地想知道,浅月自缢的真正原因,看看是否能印证自己的猜想。但是,她有点不想靠近夜放,算作逃避。
剩下的事情,与自己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核桃正中规中矩地站在院子墙根下,老实得都不像是她。
“今天怎么这样一本正经的?比府上那尊大佛还要严肃。”
核桃没开口说话,只眼角抽搐,一个劲儿地向着她使眼色。
“怎么了?迷眼睛了?”她漫不经心地问。
核桃又撅嘴,有点着急,表情滑稽而又好笑。
“塞牙了?是不是又偷吃肉了?真没良心,你家姨娘我早饭还没吃呢,就不知道给我留点,只顾吃独食儿,白疼你了。”
花千树一边牢骚,一边推开门,闷头闯进去。
一声惊叫,院子里的核桃先捂了脸,然后才捂了耳朵。
夜放**着上身,冷冷地转过身来,不耐烦地训斥一声:“闭嘴!”
花千树立即闭上了嘴巴。
夜放将手里帕子丢进水盆里,冲着她皱皱眉:“看够了没有?还不快点进来伺候本王更衣?”
在自己房间见到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男人,而且精赤着上身,花千树除了最初的惊讶,并没有丝毫的羞涩。
毕竟,他的身体肌肉曲线就算是再完美无缺,再令人血脉喷张?,两人勉强也算是老夫老妻了。
所以,她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目不转睛地盯着夜放精赤的上身有什么不妥之处。
她只是隐隐发怒,他为什么要在自己的房间里更衣?还是用的自己的帕子!
你夜放不是毛病多,嫌弃我不干净吗?那你跑去其他几位姨娘院子里,担保好几个人围着伺候你!还用得着你老自己动手吗?
而且,你换个衣服,就不知道找个看门的?随便谁都可以推开门看是不是?要长针眼啊!
核桃也是,嘴歪眼斜地抽搐半天,就不能明明白白地说一句话吗?让自己没头苍蝇一样闯进来,两人全都尴尬。
夜放愈加不耐烦地轻咳一声表示催促。
花千树方才醍醐灌顶一般醒悟过来,瞬间手足无措:“我,我不会。”
这是大实话,夜放对于她的衣服穿脱都是得心应手,但是她从来没有为夜放穿过一次衣裳。
夜放隐约有怒气:“是不会,还是不愿?”
非要扣个大帽子!上纲上线。
花千树心底暗自腹诽,不情愿地走过去,从一旁拿过干净的小衣,笨手笨脚地展开,学着婢女们伺候更衣的架势。
夜放站着不动,一副衣来伸手的架势,挑剔道:“太矮了,想让本王冲你弯腰?”
花千树又暗自嘀咕一声“傻大个”,自己踮起脚尖。
这套丝绸里衣乃是雪白的蚕丝制作,轻柔贴身,腰间加了系带。花千树心里有些紧张,笨拙地将细带打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死结。
等你迫不急待想嗯哼的时候,憋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