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意味深长地向着花千树瞥了一眼。
竟敢当着这个醋坛子的面调、戏花千树,结果就是被醋坛子一振手臂,甩到了一旁。
“人心有善恶,如今你令本王仅存善念。”
“为什么?”凤楚狂嗲声嗲气:“是不是奴家楚楚可怜?”
夜放轻哼一声:“因为,本王恶心死了!”
花千树最先反应过来,忍俊不禁,“噗嗤”笑出声来。
凤楚狂翘着的兰花指一僵,指着夜放,跺脚娇嗔:“你真讨厌!”
花千树眨眨眼睛:“以前真的没发现,凤世子身上还有做太监的潜质。您这做派与嗓音,简直惟妙惟肖,相信即便是周烈见了你,也一定会一见钟情的。”
夜放以拳抵唇,轻咳一声,忍不住唇角抽搐。
凤楚狂顿时就垮下脸来:“你们两个人合起来埋汰我,不好生哄本世子爷两句,本世子甩手不干了。”
话音刚落,院子里侍卫匆匆禀报:“老太妃驾到。”
此事机密,夜放提前吩咐过门口侍卫,谁也不得入内,没想到老太妃竟然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老太妃是长驱直入,侍卫们谁也不敢拦阻,凤楚狂躲闪已经是来不及。
梁嬷嬷一撩门帘,老太妃一只脚就踏了进来,然后一愣,狐疑地上下打量凤楚狂。
夜放与花千树硬着头皮向着老太妃请安,凤楚狂反倒落落大方地上前,冲着老太妃福身行了一礼。
老太妃疑惑地问:“这位是谁?看着好生眼生。”
凤楚狂微挑眼梢,斜睨了花千树一眼,嗲声道:“我与花姨娘乃是世交好友,听闻她如今着落在王府,专程前来叙旧。”
“喔?是吗?”老太妃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上前就将他的手捉住了:“你是哪个府上千金?”
凤楚狂忸怩地低头:“父亲在兵部任职。”
老太妃缓缓摩挲着他的手背,望着他挽起的发髻:“难怪这手不像是拿针捏线的,人也壮实。怕是......已经婚配了?”
凤楚狂干笑两声,摸摸发鬓:“还没有婚配,只是,今天天气太热了,就将这头发挽起来了。”
老太妃的眼光一直在凤楚狂的身上逡巡,花千树唯恐露馅,忙不迭地道:“老太妃寻王爷有事,我们便不再打扰了,先行告退。”
凤楚狂仍旧不忘羞涩地冲着老太妃浅浅一笑:“改日再来专程给老太妃请安。”
用衣袖遮了半张脸,扭捏着柳腰与花千树走了,心里窃笑,竟然瞒过了老太妃的眼睛,便得意地向着花千树暗中眨眨眼。
听身后老太妃惋惜地叹了一声:“这模样出挑,又是温婉识礼的,就是这粗声大嗓,扭扭捏捏的,活像个太监。”
凤楚狂一脸老太太吃了炒面的难受表情。
惹得花千树双肩抖动,忍不住想要爆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