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对此颇为义气,拍着胸脯向着花千树保证:“放心,还有我呢,她们两人进门,若是能够和平共处也就罢了,若是敢为难你,你就从王府里搬出去,跟我一块去住,咱们眼不见为净。”
这又不是凤九歌的风格。
她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是按照她的脾气,她应当拍着胸脯,豪气千云:“放心,还有我呢。若是她们难为你,我帮你将她们虐成渣渣。”
这才是她凤九歌。
太后所赐的妾室,背靠大树,不是谁都能招惹的。
而凤楚狂这几日里,自己已经自得其乐,生了猫捉老鼠的盎然趣味,玩得不亦乐乎。回来便滔滔不绝地讲述那谢字章火中取栗的猴急样子,自己笑得前俯后仰。
他说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就差合适的时机,就可以收网,让花千树看一场好戏。
有两次,竟然装束也不改,只是简单地用薄纱遮了面容,就堂而皇之地进了霓裳馆,寻花千树说话。
整个霓裳馆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人识破他的身份。
不仅花千树的易容之术,就连他假扮妇人的腔调,也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那嗓音嗲起来,能腻死个人,掉落一地的鸡皮疙瘩,花千树少不得挖苦他几句。
花千依两次三番地向着花千树打听关于这个“美人”的事情,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甚至于有两次,身上还隐约带了一点酒气。
她一向不喜欢饮酒,上次醉酒之后更是信誓旦旦说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酒味呢?
可别是有了什么心事?
花千树直白地问她,她说是去厨房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做菜用的黄酒。
分明,那不是黄酒的味道。但是,花千树也信了。
几日之后,太后赏赐的两个贵妾就要进门了。
好歹都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女子,虽然只是做个贵妾,但是也是要风光进府。
这一切,都是老太妃在张罗,大开府门,红毡铺地,披红挂绿,将王府大门装点得极是喜气。
上午起,就不断有人前来送贺礼,花花绿绿地堆满了前厅。
这令花千树不禁感慨,果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夜放虽然只是挂着个王爷的名头,但是这争相巴结的人还是不少的。
不过是纳个贵妾而已,竟然就收到这么多的贺礼,果真是个敛财的好时机,腐败啊。
夜放一上午都闷在练功房里,丝毫没有即将做新郎官的模样。
下午的时候,老太妃便在门口陈设了香案,随时恭迎太后的懿旨。
花千树与吟风三人也全都候在前厅里,等到两位贵妾进门,要给两人磕头请安,行见面礼。
夜放这个时候才露面,依旧是一身烟色锦缎长衫,雪白的袖口,映衬得整个人愈加器宇轩昂。
花千树正在与吟风眉飞色舞地议论那些贺礼,一样究竟能值所少钱,一时间没有刹住车。
尤其是花千树:“......真是个生财之道。回头若是府中揭不开锅了,就再娶两房侧妃,相信,这贺礼能堆满了院子。”
夜放走过花千树的身边,脚下一顿,极是不满地打量了见钱眼开的她一眼:“本王纳妾,你看起来好像极开心?”
花千树是真的想质问他一声,您老哪里见我开心了?我是手舞足蹈了,还是咧嘴大笑了?
这是没事找事,还是没话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