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放紧盯着她的脸,想剥离开她强作的笑颜,看穿她的内心。可惜,失败了。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他径直开门见山地追问。
花千树直接反问:“你害怕我知道什么?”
夜放紧咬着牙根:“你非要跟我这样说话吗?”
花千树眨眨眼睛:“我哪里说话不对吗?”
没有不对,只是那语气淡漠而又疏离,好像,与夜放隔了十万八千里。
别人感觉不出来,夜放能。
“你对,自始至终不对的都是我!”夜放脸色愈加发青,眸底两簇怒火熊熊燃起:“这就是你要证明给我看的结果是吗?如今,你得意了?”
花千树扬起脸,认真地望着夜放:“你不是一直在误会我与柳江权藕断丝连吗?觉得我留在你王府是卧薪尝胆,我与赵阔来往甚密是另有图谋。我自然就是要证明给你看。如今柳江权与赵阔已经全都死在了我的手里,你还不满意吗?”
“就为了赌这一口气,你就冒着性命危险去做傻事?你就不怕万一你不是柳江权的对手怎么办?你落在他的手里,他会怎么对待你?就算是杀了柳江权,劲王府的人会不会善罢甘休?花千树,你就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这条小命吗?那我当初将你救回王府做什么?”
夜放剑眉紧蹙,向着花千树一步一步逼近。他身上冷冽的气势铺天盖地,令花千树感到一阵难言的窒息。
他很久都没有冲着自己发过脾气了。
他是在紧张她,还是她这条小命?
他当初为什么将自己救回来,他自己不是心知肚明吗?
花千树仰脸,带着不肯屈服的倔强:“放心,我绝对不会拖累王府,有什么事情我会一力承当。所以,皇叔若是要因为柳江权一事,责怪与追究的话,就不必了。”
“你的性命不仅仅只是你的!花千树!你是我夜放的人!”
夜放自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的时候,额头青筋直冒。
花千树却只是安静地望着他,就像晴朗的天气,碧空万里:“如今我大仇得报,以后,这条命就是皇叔你的,你什么时候想要,就尽管拿走就好。”
她冲着他微微勾唇,努力挤出灿然一笑,而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有茶盏落地开花的声音。
这个男人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一触即发。
凤楚狂自始至终都没有插一句话。作为旁观者,他自始至终也没有搞清楚,他们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矛盾点又在哪里。
不过听起来,好像......一个吃醋,担心对方的安危雷霆大怒,一个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以身涉险。
姆姆姆......反正他们相爱就对了。
他凤楚狂爱操心,尤其爱拉皮条。
所以,这一对儿,他还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只是花婆娘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不知道七皇叔能不能安然无恙地与她白首偕老。
兄弟,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