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悲惨的想到少爷是他主子,少爷让他把珍珠喊回去,他不能违抗。而珍珠呢,虽然身份同是下人,但夫人对她的宠爱府里上下没有不知的,也是得罪不起,他就被这么夹在了中间,里外都不是人,阿九差点没跪下求她:“珍珠,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珍珠突然问:“阿九,你想不想赚钱?”没等阿九回答,她就跑回房,拿了一份手稿来塞阿九手里:“你帮我把这个送到城里最大的戏楼,去给他们楼主看看,我听说那姓江的楼主是收稿的,他若是看了感兴趣,你告诉他这故事分五册,每册两百两。”
阿九手一抖,差点脱口而出他手上这几张破纸值两百两?她是想银子想疯了么:“你这,不会是那种稿子吧?”少爷知道是他帮着珍珠买书后,狠狠的把他骂了一顿。
珍珠道:“不是,这个观众没有年龄限制,老少皆宜,绝不会荼毒青少年的。”
子意的崇拜又加深了一重:“你还会写唱本?”
珍珠道:“智慧是一种财富。”她指指自己的脑子:“我这里储藏的财富富可敌国啊。”
阿九眼角抽了抽,从未见过这般自信自大的:“你怎么知道戏楼收稿?”
珍珠道:“慧姨是戏迷,她说的。”
阿九道:“那你怎么知道人家一定会收你这份稿?”他心想这要是到最后人家不肯要呢,他得怎么说。
珍珠胸有成竹:“他一定会收,这可是名著。这么跟你说吧,其实这是我师父写的,他老人家文采斐然,只要读了第一遍就想读第二遍读了第二遍就想读第三遍,反正你就拿去。两百两里我拿十两跟你当跑腿费,不会让你白白辛苦的。”
阿九摇头:“那倒不用,我只求你能回静苔院就得了。”
珍珠想了想:“好吧,看在你帮了我,看是你我才答应。”
珍珠回了静苔院。
魏子规让她做什么,她还是照做什么,就是笑容不在了,摆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活像人人欠她银子。魏子规让她研磨,珍珠敷衍的应了一声是,冷着脸给他磨墨。
魏子规终于也忍不了了,书一摔,道:“我真没见过比你更嚣张脾气更大的丫鬟了,找遍晋城怕都找不出第二个,你凭的是什么?你这种要是别人府里早就叫牙婆来发卖了。”
是他要她回来服侍的,自己要找罪受,怪谁?珍珠道:“少爷没听过狐假虎威么,我就是那只狐狸。我仗的是夫人的威,少爷再厉害你也得听夫人的吧。何况我虽是魏府的丫鬟,但没写卖身契的,你发卖不了。”
魏子规喃道:“也不知我娘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珍珠回他一句:“那自然是我的专业技能和讨人喜欢的长相呀,少爷衣食住行不也离不开我了么,否则怎么总让我回静苔院服侍。”
魏子规瞪她,这一点却还不了嘴,他喝惯了她沏的茶,吃惯了她做的东西,用惯了她研的墨,添的香,他院子里的确实没一个能替代得了她的。她虽明显且强烈的表达着她的不满,但饮食和其他工作上倒没有疏忽,他生气的就是她的摆脸色:“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