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魏子规还挺佩服她的,她这也算是百折不挠了吧:“你要是能偷走,早就偷走了,你不会还打算夜里守在屋外等我睡着进来拿吧,如果是,我劝你放弃这么愚蠢的念头。”
魏子规这种嘲讽的口吻,真是彻底激起珍珠的胜负心了:“少爷是不是觉得我拿不走?”
魏子规道:“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要是喜欢就把手里剪刀拿走吧,反正我房里还有一把,偷不走欠条,得了一把剪刀也算是安慰了。”
居然被他看穿了。
“少爷。”珍珠轻唤了一声。
“嗯。”魏子规应了声脸转向珍珠,想看她又弄什么徒劳无功的把戏,珍珠撩起帐子,俯身在他左脸上亲了一口,魏子规僵住,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酒气,朦朦胧胧的烛光被她遮去大半,珍珠在他耳边呢喃:“祝你好梦。”
魏子规愣愣的看着她,珍珠冲他笑了笑,走了。
她拿着荷包快快的跑出房外,想着到底是个没谈过恋爱的纯情少年,还是难以抵挡她的美人计的。珍珠心急的取出荷包里的纸,想着首要就是毁尸灭迹,谁知打开一看,跃然纸上一个大大的蠢字。
珍珠捂住了胸口,头晕目眩体内气血翻腾,她要是被气出了脑溢血,以这里的医疗设备,估计抢救不回来。
珍珠骂道:“老娘要是斗不过你,以后就跟你姓。”
……
魏子规早上起来,没见珍珠,叫阿九来问情况,阿九道:“珍珠病了,好像还病得不轻。”
“病了?”魏子规轻笑了一声,装的吧。他换了衣服,让阿九推他去了珍珠的房,珍珠额头敷着厚厚的布,听到声音,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瞥了一眼,见是魏子规又躺回去,使脸色,连礼都不行了。
魏子规只要想象她看到纸上的字是什么神情,就觉得好笑:“哪不舒服?”
珍珠没好气的道:“气急攻心,我现在感觉心里有团火在烧着,就想着骂人想着打人,至于什么原因少爷心里有数。”
魏子规拉过她得手诊脉,过了一会儿,道:“阿九,去倒碗苦茶来。给她泻泻心火。”
阿九去厨房倒茶。
珍珠喃喃道:“我真是红颜薄命啊。”
魏子规反问:“你觉得这个词用在你身上合适么?”
珍珠道:“少爷,你还是先关心自己给自己诊治诊治吧,我看你眼疾不是一般的重,若是小病不治拖成大病那可就不好了,会瞎的!”
魏子规道:“你别忘记欠条还在我手上呢,竟然装病。”
什么装,她是真气病了,难道要当他面气得吐出二两血才叫严重么,珍珠嘴一扁:“爹,娘——”
魏子规打断道:“又卖惨么,这招用过了,同样的招数对我不奏效。”
珍珠想着软硬兼施,软的他不吃,那她就来硬的:“你要是不把欠条给我,我就和夫人说,你又欺负我,诓我签卖身契,伺机对我动手动脚吃我豆腐。”
魏子规冷笑,她还真是能倒打一耙,是谁对谁动手动脚,谁吃谁豆腐。而且她不是说不会搬出他娘么,这么快打自己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