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规抱着手道:“我真的好奇,你从小是吃什么大的,这么能说。”
珍珠品尝起手里的糖葫芦,她是吃什么大的就不牢他关心了,反正肯定跟他的不一样,不是猪饲料。
一束明亮的火光冲天而上。
珍珠仰着脖子,痴痴的看着万紫千红的烟火在夜空中盛放。哪怕上辈子她见过很多次,多到当时的她已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可在大晋万丰十二年的今夜,她置身在这座雄伟的大都市,于数万人之中,男女老少不约而同只做着同一件事,抬头望着广阔无垠的天空,稍纵即逝的烟火,似蜉蝣之于天地,渺小短暂。心境不同,感觉也不一样。
珍珠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她咬了一颗糖葫芦,赞叹:“好漂亮。”
魏子规看着她被烟火照亮的脸:“你没见过吧。”
珍珠感触道:“我见过,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久远得恍如隔世。少爷,如果是你,你是想当美丽而短暂的烟火,还是想当胆小而长命的乌龟?”
魏子规道:“你这算什么问题?有谁会说自己想当乌龟的。”
“谁说没有,我啊。”乌龟很好啊,出生自带总统套房,完全没有购房压力。
魏子规反话道:“你向来有志气,没人敢跟你比。”
珍珠觉得有理。
安静了一会儿。
“少爷。”她唤。
“干什么?”他应。
珍珠盯着那黄色的烟花,舔着糖葫芦外面那层糖:“你说它像不像金子?要是天上能掉下钱来让我捡一捡就好了,我最近投资了几个项目,有点穷。”
魏子规叹气,她对金银的热爱超乎想象:“你能有一个时辰不提金子、银子、银票么?你既是感触良多,那就安静的看完。”
当然可以,这烟花真的让她很有感触,五味杂陈。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只要活着,还是得积极乐观。
珍珠又安静的站了一会儿,扭头凝着他道:“我伺候你满一年的话会涨工钱么?”按他的要求了,她没提金子银子和银票。
魏子规拒绝再和她讲话。
人潮散去,珍珠怕被这人来人往的挤散,这里可没有广播台播寻人启事。
她拽抓魏子规的袖子,魏子规只是看了看,倒是没说什么,珍珠奇怪道:“今日又不是什么节假日,为什么会放烟花?”
魏子规道:“每年今日宫中都会放烟花,但无人知道原因。”
珍珠体内的编剧之魂熊熊燃烧起来,她小声道:“会不会是皇上爱上某女子,他们约定每年的今日都要一起看烟花。奈何情深缘浅,相爱不能相守。如今斯人已逝,泪湿青衫袖,唯独皇上一人还守着这个约定。”
魏子规拍了一下她的额头:“这种掉脑袋的话你都敢胡说。”
珍珠道:“我这不是小声的说么,周围这么嘈杂,除了你,没人会注意我这个路人甲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