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心就扑在这鸡肉上边,估计他再说什么她都懒得应了。
等鸡熟了,珍珠把泥敲开,鸡毛也跟着干了的泥剥离了,肉的香味一下就散了出来,勾得人五脏庙里的馋虫击鼓鸣金。
珍珠心急的要剥一只鸡腿,烫得她嘴里滋滋的叫,可是烫她还是心急的要吃,因为饿。
魏子规见那大胡子一直盯着他们的鸡肉,便将鸡肉分成两份:“前辈可要尝尝?”
大胡子哼了一声,只等魏子规也尝过,确定那鸡肉应该没什么问题,这才去拿走了其中一半。
珍珠吃得饱饱的,以天为被地为床,呈大字型躺下。
天上一轮新月,就跟她下山那晚看到的月亮一模一样,也不知分开后,老头去了哪,过得好不好。
她现在就很不好,被人抓了当人质。她一时感怀,唱起曾经给老头唱过的清平调。
魏子规静静的听着,这样幽婉的曲调衬着夜色,倒也颇有意境。
等她唱完,他道:“我倒是没听过这首曲子。”
珍珠想着他没听过的曲子多了:“好听吧。”
魏子规道:“词好,曲也好,歌声嘛,勉强能入耳吧。”
珍珠送了他三个字:“死傲娇。”
魏子规皱眉:“这又是何意?”
珍珠道:“夸你的意思。”伸手给他抹了嘴上的油。
魏子规一脸嫌弃:“你这手更在脏吧。”
珍珠道:“给你擦嘴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
她扯过他的衣服擦手,魏子规没有制止,任由她糟践他的衣服。
大胡子睇了他们一眼,抓他们来是做人质,不是让他们来卿卿我我的,到底有没有当人质的自觉:“那曲子的前几句倒是让我想起了南宫瑶,当年的魏夫人也是花容月貌,宛若天人之姿。”
魏子规道:“看来前辈不止认识我爹,也认识我娘。”
大胡子很快就把那半只鸡啃光了,这丫头吵归吵,手艺不错:“我还知道他们很多前尘往事,包括你爹如何横刀夺爱,使了那些下三滥手段害死你娘的心上人,这才娶了你娘。”
魏子规不悦。
大胡子道:“看来你爹娘的过往你是一点都不知道,也是,魏研如何说的出口。”
珍珠心一惊,不知道这大胡子知道多少,该不会认得老头子吧。
她岔开话题:“前辈你到底抓我们来干什么?你若是为财你说个金额,赎金我自己出了。你把我们放走,只要不伤我们,回去我定不会报官,只当交个朋友,银子孝敬你老人家了。若是为了仇怨,江湖规矩不是祸不及妻儿么,你抓我们那是坏规矩了。”
大胡子呵呵笑了两声,黄毛丫头和他讲江湖规矩:“实话告诉你们也没什么。”反正他们也逃不走,“我们教主想见魏研。”
这又是什么教?珍珠琢磨着想见魏研那不是应该抓魏研么,抓他们做什么。
珍珠道:“你不会是打不过魏大人吧。”
大胡子抓了抓鼻子,珍珠见他尽做些多余的小动作掩饰,分明是被她说中了,打不过就抓他们当人质要挟。
珍珠小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卑鄙。”
没想到那大胡子耳朵如此厉害,她说得跟蚊子声似的他都能听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