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念一道:“还是这小子有见识。”
珍珠不太喜欢他这把她当井底之蛙的口吻:“我又不是混武林圈的,我不认识很正常,你认识南侠展昭么?”
关念一心想莫非是近来武林新出的侠客:“这是何人,有何事迹?”
珍珠道:“你看吧,天底下这么多人,总有你不认识的。”
关念一怀念道:“你师父当年风采依扬,多少女子为他倾倒,就是徐红多年来都对他念念不忘。”
珍珠听到了一个超级大八卦:“你是说你们现在的这位教主喜欢老头子?”
关念一坐下,给自己倒了茶:“一厢情愿罢了,卫仲陵由始至终只喜欢南宫瑶一个。”
珍珠一直想守的秘密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被捅破了,珍珠哇的大喊了一声,捧住魏子规的脸把他的脸转过来,掩耳盗铃。
珍珠用极夸张的表情道:“今日万里无云,空气清新,要不我们聊些别的吧,或者我给少爷你讲故事,就讲花木兰代父从军的故事如何?”
魏子规皱眉,把她的手拿开,他低沉着声音警告关念一:“还请前辈休要胡言乱语,我母亲容不得任何人诋毁。”
关念一笑了,既都讲了开头,不如索性都讲了:“你这神情像极了你爹。当年卫仲陵和南宫瑶两情相悦,只是你外公南宫世家南宫敬那老匹夫,就因为两派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硬是把这对有情人给拆散了,还诬陷我们杀人。明明是听到琴音才……”
关念一欲言又止,跟这些小辈发牢骚也没用:“总之是魏研趁虚而入,使了些卑鄙手段铲除了情敌娶了南宫瑶。卫仲陵是个情种,若不是当初我答应过他,日后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去找南宫瑶他们的麻烦,魏府这些年能风平浪静么?魏研使的那些肮脏手段我可是半句都没说,否则就徐红对卫仲陵的痴迷,早就把魏府杀个鸡犬不留了。”
关念一抿了一口茶,看着珍珠:“只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假死,收的徒弟还偏偏和魏研的儿子在一起了,你师父知道么?”
魏子规看向珍珠:“他说的是真的么?”
魏子规显然把珍珠当知情者之一,想通了他娘当初为何会收留来历不明的珍珠,又为何会对她特别的好,好得不同寻常。
珍珠无辜道:“我师父真的没有和我提他的过去,他只是让我带了件东西给夫人,他们之间的事我知道的其实比你多不了多少。”
他在瞪她……
他还在瞪她……
珍珠恼了,她又没做什么错事,干嘛要受他的质疑。
她站起来一脚踩在凳子上,插着腰吼:“魏子规,夫人是你亲娘,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你难道不应该比我更了解她么。哪怕她成亲之前真有过一段情那也是曾经的事了,谁还没有过初恋啊,她成亲后一直谨守本分,你用得着把芝麻大的事看的跟西瓜一样大么!”
关念一见魏子规不过说了一句,珍珠便还击十句,这丫头嘴巴之毒辣,前所未见:“天道轮回,你娶了她,你爹当年做的阴损事如今算是报应在你身上。”
这话珍珠就不爱听了,他这话去了那些无关紧要的,只留主谓宾,剩下的意思就是她是报应。
魏子规面无表情的道:“怎么都好过那些娶不上媳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