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站在门外唤:“少爷。”
魏子规让珍珠躺好,不然翻来覆去的又受寒。他出去和阿九说了两句,回来后看着珍珠就发笑。
珍珠打算理性的先问清楚他嘲笑的对象,再决定要不要嘴上还击:“你是在笑我的口罩还是在笑我?”
魏子规道:“驿馆一池子的锦鲤死了,还有两棵树枯了。”
珍珠道:“鱼死了,树死了,你看着我笑。”
她很早就发现他腹黑,还喜欢虐待人,比如喜欢虐待她,难道是她给予的关爱不够多,最终还是使他心理变态了。
魏子规道:“外头在传王乾荪是灾星,刚入驿馆便殃及周遭,不但高燕皇帝病情加重,连你这位升平公主也受他连累,被落下的瓦片砸中了头成了傻子。”
珍珠想这是要给王乾荪贴上克父克母克家禽牲口的标签了。
魏子规越想越好笑,还以为她会抓狂,没想到她格外平静:“外面都在传你变成了傻子,你不生气?”
珍珠摇摇头,给他剖析了其中的根本原因:“他们的愚昧无知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我不怪他们,我只是觉得自己太过善良。”
魏子规笑,她说这话认真的么:“什么意思?”
珍珠道:“外面都传我成了傻子对吧,这时候我要是让人装点雨水井水,包装成聪明药,走出去跟他们说我喝了这个水恢复了神志,你说他们会如何?”
魏子规:“……”
珍珠继续:“这些无知的百姓会蜂拥而至,一掷千金购买假药,而我就会大赚一笔,富上加富。可我做不出这么埋没良心的事。”
她说到激昂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作为一位良心企业家,我义无反顾的用弱小的肩膀担起了社会责任。我预感到自己日后还会面对无数这样的金钱诱惑,但我坚守本心,哪怕损失百万千万,亦不悔矣。”
她想知道魏子规的听后感,遂请教:“你觉得我把这段写入个人自传里如何?”
魏子规不作评价:“毕竟不是在大晋,驿馆也不十分安全,入口的食物以后得验过才准吃,你也不要随便捡东西吃。”
能不能别说得她好像会捡地上东西吃一样:“你怀疑我和于大人他们是被下药了?可我吃的跟你吃的一样。”
魏子规道:“柳行之不是说了么,高燕奇人异士很多。”
珍珠拉住他的手。
魏子规无奈道:“你能不能安静的养病。”
珍珠只是想到:“王乾荪估计回不去大晋了,子意会伤心吧。”
魏子规道:“爹和子意说王乾荪去执行秘密任务了,因为是秘密让她不要问。”
珍珠道:“难怪,王乾荪没回魏府也没见她来问我他的王大哥去哪了。可是纸包不住火,我最怕看到夫人和子意伤心了。”
魏子规道:“这个等回去了再想,休息吧。”
她也想睡,可是睡饱了,她舔了一下嘴:“我想吃猪肉包子,最好是热乎乎,新鲜出炉的。”
魏子规知道她是馋了,也躺闷了,她是个一刻都静不住的:“街对面有摊卖包子的,只是买完立马要回来,不能在街上晃荡,要去么?”
……
珍珠穿上她的羽绒服开心的出门了,尽管目的地就在离驿馆五十米不到的肉包摊子,她还是很开心。
出了大门走下台阶,步子是轻盈的,连鼻子都感觉不那么塞了。
魏子规道:“慢点,你是三岁孩童么,只要能上街就高兴。”
珍珠踩到某硬物,这熟悉的感觉,她挪开脚,是铜钱!赶紧拾起来吹干净灰尘。
出门就遇好事,看来这个月的运势也很不错。
魏子规道:“你怎么总是能捡到钱。”虽说都是一文,但这次数也频繁了些。有的人三年五载都不曾捡到过。
珍珠宝贝的收好:“因为我很爱很爱钱,不会因为它们是金的银的铜的就区别的对待它们。”
魏子规等着听二者联系:“所以呢?”
珍珠笑道:“所以钱也很爱很爱我。爱是相互的。”结论就是她和钱相互吸引,“一会儿买包子的时候让我说,语言得多听多练。”
珍珠跟包子摊老板买了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