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规和珍珠心有灵犀装起傻来。
反正昨夜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第三个人知,没事。
珍珠这么想着就见一个高燕兵拿着玉牌走开了。
她彻底傻了眼。
驿馆的仆役今早将池里的水放了,清走了死去的鱼。就这么巧,放水后就发现了玉牌。
士兵报告了发现位置。
柳行之暂且搁下本该埋在王乾荪院里的玉牌为何去了池里的疑惑,他抢先郑重的对王乾荪拜了拜:“请大皇子入宫。”
曹修道:“柳大人这话是不是说早了。玉牌是在池里发现的,只能说明要寻的人在驿馆,而驿馆不止一位。”
柳行之道:“天潢贵胄,本就是尊贵无比。”
曹修冷笑:“柳大人耳聪目明,外头传的流言你不会没听说吧。若是寻错了人,入宫反而冲撞了龙体,柳氏一族担不起。”
柳行之道:“若耽误了祈福,曹大人是否又担当得起。”
曹修和柳行之唇枪舌战互不相让,而王乾荪似乎没有插嘴的打算。
魏子规琢磨着柳行之的所作所为王乾荪是否知情?曹修是绝不会让柳行之如愿的。
昨夜阴差阳错只是把玉牌挪了个位置,柳行之的精心布局全被打乱。
魏子规扭头,见珍珠也不知哪摸来的馒头,一边吃一边看,全然一张吃瓜群众的脸。
珍珠见魏子规在看她,道:“早餐没吃,我有点饿,来一口么?”
魏子规:“……”
珍珠可惜自己手里拿的不是爆米花,看这种吵架戏份,就得吃爆米花,再约上三两知己吐槽一下:“他们两个高燕人吵架为什么不说高燕话?”
举玉牌的高燕士兵举得手发酸,曹修只顾着和柳行之争论,那士兵不得不提醒这贵重的玉牌还在他手上。
曹修拿走了玉牌,发现玉牌的金扣上沾了血迹。曹修特意看了王乾荪的手,又环视在场所有的人,唯独珍珠手上缠着白布。
曹修道:“敢问公主如何受的伤。”
珍珠可是个说假话脸不红心不跳的高手:“昨日下厨时我要切鸡肉,力道没控制好,划了一小口子。”
曹修问:“可有人能作证?”
魏子规道:“只是割伤了手,要什么证明?”
曹修一口咬定:“这个玉牌昨日是在公主手上的吧。”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都落珍珠身上。
珍珠镇定道:“你别胡说八道,不要为了达到你阻挠你们大皇子入宫的目的,就拉我来顶替。”
曹修让他们看金环内侧:“这上边有血迹,显然拿到它的人受了伤。”
魏子规道:“公主已经说了,她的手是被刀割伤的。且先不说金环上的血是不是人血。即便是人血,也不能排除拿到它的人手上沾了别人的血,又沾到金环上去,并不能证明是那人受伤了。曹大人只凭一道伤口就妄下结论,儿戏了些吧。”
珍珠道:“我又不是高燕人,不懂高燕话,你们的天神怎么会选一个沟通不了的外国人做贵人呢。而且我这个人很花心,山神财神水神,什么神我都拜,你们的天神不会喜欢一个用情不专的信徒的。”
柳行之不想苦心布置的付之东流,道:“曹大人难道是要把所有身上带伤的都送进宫里么。”
曹修道:“大祭司说过,贵人在驿馆,柳大人若觉得我行事轻率了,我大可将所有人召集起来,查验他们身上是否有伤。总不至于都像公主这般不小心割伤了手。”
珍珠道:“不都说了这不能证明曾经拿到过玉牌的人受了伤。万一那是个入室盗窃的贼,盗窃的途中顺手救了个受伤的老爷爷,然后进驿馆盗窃,把老爷爷的血沾玉环上怎么办?你们的祭司说那贵人在驿馆,或许是曾经在驿馆,而不是现在在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