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疑惑着,有张卡片从门缝塞里了进来。
外头有人吧,她是不是该走过去,透过门缝观察一下,可是要是她看出去,正好有一只布满血丝通红的眼睛望进来,她会不会吓得口吐白沫,当场去世。
珍珠怯弱的道:“魏子规。”
魏子规从房里出来:“你不进来,在外头做什么?”
珍珠指了指掉在门口的卡片:“刚掉进来的。”
珍珠揪住魏子规的衣服边边,跟他去到门边,魏子规透过门缝往外看,并无异常。
珍珠蹲下观察那张卡片,见魏子规要拿,急忙抱住他的手道道:“别碰,要是涂了毒怎么办?”
魏子规吐槽道:“你吃东西喝水时倒不见这么谨慎。”
珍珠道:“你不懂,刚刚才发生了那些事,突然有张卡片从门缝里塞进来,你不觉得诡异么。我上辈子住酒店,就是客栈就遇过有人往门缝里塞卡片的,都不是什么正经卡片。”
魏子规问:“写的什么?”
珍珠道:“都说不是什么正经卡片了,问什么。塞这种卡片的肯定也不是什么正派人,当然得防。”
珍珠隔着衣料把卡片拿起来,这是一张帖子,帖子上写了她名字和一个地址——七湾巷镜花铺。
……
卫仲陵帮封一颂施过针。
一间房挤了三个伤患,拥挤了些,可没办法,临时避难所,大家都只能先忍着。
珍珠问:“卫禟也中毒了?”
卫仲陵道:“他是体力耗尽晕过去了,身上的伤不重。棘手的是封兄的毒,得及时给他服解药,否则胳膊是要保不住了。现在只是暂时封住他的穴位,压制住毒素。”
卫仲陵写下药方。
梁山看了药方上所需药材:“驸马先前让下属备些药草以防万一,方子上的几味药除了藏红花都有,至于藏红花,等天亮药铺开了属下即刻去买。”
魏子规道:“毒是忽琪下的,只怕她也知道解毒的方子,会提前知会药馆的伙计留意买这些药材的人。”
珍珠道:“藏红花是落胎的吧。”
卫仲陵心里五味杂陈:“你虽不是学医的料,但毕竟我也用心教了你那么多年,如今你就只记得藏红花是落胎的,凉血解毒、消炎止痛的功效统统不记得,我真不知该说什么。”
不知该说什么,还能说这么多。珍珠道:“我又不是要和你探讨藏红花的药效。买药不一定要去药馆,这燕阳城里有没有那种见不得光,不能上台面的生意?”
探子嘛,各种消息最灵通。梁山道:“公主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七湾巷的黑市有药婆,私底下就干那些给人下胎的勾当牟取财物,她那肯定有藏红花。”
珍珠道:“怎么又是七湾巷。”她瞥了眼桌上的帖子,高珍珠三个字写的是晋文,字体还一笔一划写得格外的标准,连想催眠自己,这是塞错了门缝的都不得。
卫仲陵道:“这到底是谁写的?”
魏子规分析道:“定不是忽琪和摄政王的人,否则就不是塞帖子了,该是让人来抓我们。帖子是事先准备好的,说不准对方一直掌握着我们的动向,方才官兵本是朝着我们这来的,忽然间换了方向,或许还暗中帮了我们也不一定。”
卫仲陵觉得有道理,对珍珠道:“这上头写了你的名字,你想想看是不是你认识的人。”
珍珠道:“我要是能想得出是谁,你觉得我还会是这副表情么。”说着摆出了一张问号脸给卫仲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