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渐白一杯接一杯的灌着自己,台上唱的这出戏就叫金榜题名,人逢喜事于他该十分应景才是,他却一脸苦大仇深。
珍珠小声问楚天河:“他受了什么刺激?”
楚天河道:“不知。在路上遇见他,非要拉我喝酒,今日这日子,得意的失意的都去酒馆了,占不到座又把我拉来了这。”
于渐白鼓起勇气问:“魏姑娘的好日子订在什么时候?”
珍珠道:“什么什么好日子?”她家子意在她无微不至的关爱下,日日过的都是好日子,真不会说话,“你是问子意的生辰?”
于渐白道:“公主不必怕我伤心故意隐瞒我,我已经知道了,魏家和雷家要联姻了,雷家都开始准备聘礼了。”
珍珠心想他这消息接收延迟得是不是太厉害了,他不会就因为这个,坐在这傻愣愣的想用茶把自己灌醉吧:“雷家是来提过亲,拒绝了。”
于渐白忘乎其形,激动的要抓珍珠的手。
魏子规脚伸到珍珠凳子下,勾着凳子腿,连人带凳往后拖。
于渐白道:“失态了。”他一扫刚才的颓废感,“真的没有定亲么?”
珍珠道:“没有,谁乱传的消息。”
于渐白纳闷:“那雷家的聘礼是送哪家的。”只是随后一想哪家都无所谓,“不是给魏姑娘的就好。”
于渐白的心情好转,笑起来傻不拉叽的:“魏兄,恭喜你金榜题名,还有楚兄,祝你前程似锦。先前为了考科举,我爹把我关在府里,日**我读书。如今尘埃落定,我又是自由之身了,明日起又可以多去魏府走动,增进同窗情谊。”
魏子规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必太常走动。”
珍珠知道就魏子规这别扭性子,没直截了当的拒绝于渐白来,算是间接默许他追求子意。
毕竟人品和才学方面,于渐白没得挑剔,就是有点怕爹。
反正最后也得子意自己喜欢。
珍珠道:“你恭喜完祝福完他们两,是不是也该恭喜我新店开业祝福我日进金斗。”
于渐白敬她茶:“要不喝完茶,看完了戏,晚些再去岳秀庄庆祝如何,我请客。”
楚天河道:“我就不去了。”
于渐白道:“去嘛,你不就是不想回家才在街上闲晃的嘛,我懂那种日日被逼着相亲的心情。”
楚天河瞠目:“你怎么知道?”
于渐白道:“魏兄原是这晋城最抢手的夫婿人选,如今不是成家了么。若娶的是位家世普通的夫人,倒还能争一争这平妻贵妾的身份。可娶的是公主,哪个不知死活敢和公主抢。这不,我和你的身价一下就给抬上去了。你姐让我娘帮留意,我娘也张罗着给我相亲,不过今日回去我就对她说我有意中人了,让她不用麻烦了。”
珍珠听到是楚天河的家里要给他相亲,她想问秦媛的情况,可于渐白在,她又不好开口。
梁山送来珍珠要的饮品。
于渐白看到饮品颜色古怪:“这是什么?”
珍珠解惑:“奶茶。梁掌柜,今日来听戏的客人都送他们一小杯,不收钱。”
于渐白拿起杯子闻了一下,有茶香味,还有奶香味,挺好闻的,就是这颜色……
于渐白道:“真能喝么?”
珍珠挑眉:“子意最喜欢喝了,你想不想和她有共同话题?”
此话一出,就是砒霜于渐白都能毫不犹豫灌下去,他一饮而尽:“还挺好喝,就是有点太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