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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想坐靠窗的位置,上了二楼,就看到在买醉的钟盛,珍珠过去打招呼:“钟公子。”
钟盛瞟他们一眼,没精打采回应:“公主、驸马。”
珍珠本来想问他是不是又被家暴了,可是这么直白好像不太礼貌:“这酒还是不要多喝,伤肝的,喝酒逃避不能解决问题。”
钟盛郁闷,按理说是家丑不可外扬,只是他那些丢脸的事晋城也是无人不知了,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爆出一个大瓜:“我夫人要跟我和离了。”
珍珠想到他之前还想着一死来逃脱贾春漫的魔爪,说要脱离苦海:“所以你这是在庆祝?”看他的表情不太像。
钟盛道:“我与她吵架,一气之下说了许多伤人的话。她便回娘家了,前日把和离书送来了,要跟我一刀两断,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原以为我该高兴的。”
珍珠想着原以为,那就是实际跟想的不一样了,为什么总是要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啊。
她道:“你若是想挽回,就去道歉,比坐在这喝酒有用。街头那间水果铺老板我认识,你报我的名字,让他把榴莲壳统统留给你,不用你花一文钱。还有隔壁那间卖搓衣板的,用的是真材实料,结实耐用,别说你这样的身材,两百斤的压上去也压不断的。”
魏子规斜眼。
钟盛垂头丧气,焦躁的抓着头发:“太迟了,榜十七看上她了,今日他就要去下聘了。”
珍珠道:“榜十七是谁?”真是学海无涯,是她学识不足,她问魏子规,“有人姓榜的么?”
钟盛道:“今年的进士,榜上的第十七名。”他越说越咬牙切齿,“一个趁虚而入,卑鄙无耻的小白脸。”
珍珠看着钟盛的胜雪肌肤,他可是把晋城燕窝吃涨价的男人:“你这么说人家不合适吧。”
钟盛道:“那无耻小人家境贫寒,一朝上榜春风得意,就把家中卖豆腐养着他的糟糠之妻给休了,一心要攀周国公这高门。”
那不就是陈世美么:“那你赶紧去跟你夫人说,你还在这喝什么酒。”
钟盛痛苦道:“说了,谁知她却只是让人拿扫把把我赶出门,再不见我了。”
珍珠道:“上次见面,我一眼就看得出你夫人很爱你,是你不懂珍惜,你如今是真心后悔了么?”
钟盛道:“后悔又有什么用,她不会再原谅我了,公主说得对,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珍珠见他可怜,偶像包袱全然不要了,哭成了悲伤蛙的表情包,遂动了恻隐之心:“你想她见你也不是什么难事。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如若这次哄回了她,记得日后改过自新,就不要再这么作了。”
钟盛燃起希望:“公主有办法。”
珍珠喊来店小二,让他拿宣纸,小刀,蜡烛和火折子。
珍珠把蜡烛点上,刀子在火上烤了一会儿。
钟盛问:“公主是要做什么?”
珍珠道:“帮你哄媳妇。”
说完抓住他的手,划破他的食指,摁住他的手在纸上写字。
钟盛痛得滋哇乱叫。
才写了两笔。
珍珠用力挤钟盛的手指,挤不出血了:“你这血怎么止得这么快,该不会补品吃得多,血脂高吧,日后多吃点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