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是被你给搬出来了,他一辈子都只能坐在那里。”脑袋看了念白一眼,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更何况,没我,他能当占卜师?什么都不会的一个坏家伙!”
听这个脑袋的话,似乎对那个人怨念颇深。
但念白当时确实并未从那个人身上感受到恶意。
“你们在二楼到底是做什么的。”刘子羡轻咳两声,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脑袋不屑的撇撇嘴,没说话。
刘子羡微微一笑,“没关系,你不愿意说,我来说。”
“你们以塔罗牌或者某种更玄异的测算手段,拉拢新人顾客进入酒吧。那些客人之所以会去,多半是由与她们相熟的人介绍。”
“所以你们有稳定的客源,二楼的那个人才知道你们会接客多少人。”
“在他嘴里说的会醒来的,应该也不是人,而是那些黑气,那些黑气总是在固定的时间活跃,而酒吧里的药物可以刺激人身上的黑气。”
“你们,或者另有其人在收集那些黑气,而从被感染的人会开始作恶来看,那些黑气代表的应该是无视规则的欲望。”
“你一个脑袋却能够思考存活,必然会依赖某种独特的......”
“不是我说你,你是小说看多了吧。”刘子羡话说到一半儿,直接被脑袋一脸鄙视的打断。
浮肿的脸上清晰的出现嫌弃的神色。
“你这个残疾人还挺能叭叭的,我要是真有那么厉害,至于不人不鬼的留在那儿?”
“那你倒是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刘子羡被骂也不恼,眸光中仍是带着笑意的。
“若是你什么都不说,我只能按照我的理解猜测,再按照我的理解行事了。”
“刚才那个姑娘不是说过了么,叫你不要信老夫说的话。”
“那是二楼那个人说的,不是她的意思,也不是我的意思。”刘子羡朝着念白看去。
后者微微点头,算作回应。
那个僵尸脸给念白的感觉太奇怪了,还没这个泡肿了的家伙更可亲一些。
“啧啧,看意思是,你们打算信我?”
“老夫不是第一次被带出来了,认真算来,三十二年前还有过一次。不过,当初带老夫出来的人,如今却成了那些黑气最厉害的手下。”
“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岂不是更毫无反抗的被那些黑气操控。”
脑袋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你小子说的倒是有些道理。”
“不过老夫知道的,对你们可能也没什么帮助,我也就能讲讲自己的事了。”
脑袋原本是个人,就是二楼的僵尸脸。本来靠给人占卜赚些小钱,勉强能维持生活,直到有一天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客人。
一双没有生命线的手。
抽出了三张寓意最不好的牌,高塔、倒吊人、死神。
长得也像是一个死人一样,脸色发青,胡子拉碴,满脸憔悴。
客人问他要不要一起合伙做生意。
脑袋本来就是个半吊子占卜师,更何况人家正儿八经的占卜师都是女士,他不过是骗骗路人赚点儿生活费。
不过也正因为他是个半吊子的,倒是没觉得那个人有多可怕。
看着这个点儿生意不好,也没急着让人赶紧走,坐在那儿跟那个客人聊了几句。
“我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答应他要合伙做生意的!”脑袋显得很是气闷的样子,砰的撞了一下水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