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尘将自己收拾妥当之后,便又要出门。
这次杜宇白找不到借口拦着,只能跟着他一道出去。
季尘从杜宇白那里问出来他没帮自己去跟钟老先生告假,气恼万分,这第一站,自然是钟秋明的医馆。
只是去了之后,却发现大门紧闭,门口甚至落了些落叶,俨然有几日没人没来过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季尘朝自己看过来,杜宇白忙摇头。
他可什么都不知道。这些日就绕着季尘转他都快忙活不过来了,自然不会关注这些有的没的。
季尘值得先找去钟秋明的住处,只是住所之处,也是房门紧闭。
一股发生大事的沉重感压上了两人的心头。
杜宇白也不由得开始回忆先前发生了什么。
大雨那夜......他似乎,将朝暮一个人扔在城外了。
“一个大男人,应该不会发生什么的吧......”杜宇白低声念叨的声音,叫季尘给听去了。
“你在说些什么?”
“啊,我说的那件事应该跟钟先生关医馆没什么关系。”
“我问你刚刚在说什么。”拖着还未痊愈的身子,季尘感觉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他直觉眼下的事情跟杜宇白刚刚口中的事情有关,却又想不出什么值得好几日不开门的事情。
“就是下雨那天,晚上你不是突然要跟我翻脸,我便跑出城区练拳了。本来我是翻墙出的城门,没想到朝暮那个家伙,居然直到城墙一处窟窿,也跟着钻了出来。”
“后来还跟表白,我哪儿受得了他那个,就将他一个人扔在那儿,自己跑回来了。”
“你!”季尘踹了他腿肚子一脚,“你怎么能将他一个人扔在那儿呢!”
“他可是对我有非分之想诶,没打一顿就算不错了,怎么,你还想叫我感恩戴德的接受不成?”平白无故挨打,杜宇白觉得既委屈又憋屈。
就算季尘不想要他,也不至于这般直接想将他踢个别人吧。
“你真是我的灾星。”季尘推开他,“朝暮可是女孩子。”
“我管他是男是......”杜宇白愣在了原地,“你说什么?”
“我说,朝暮是女孩子。那天钟先生才刚刚告诉我,还叫我要撮合你们二人。”季尘攥紧了拳头,恼怒道,“早知道,我该早些告诉你才是,都是我的错......”
“你先,你先放宽心,现在一切都是我们的臆想,万一他们根本没事儿呢,只是关门几天,出去转转,省亲也说不准。”
“希望吧。”找不到钟秋明,找不到朝暮。
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问问周围的店家。
还真的问出来了。
真的是他们所猜测的最坏结果。
当天晚上,朝暮没有回来。
第二天砍柴人出城,发现昏倒在城边不远处的人,发现他是医馆学徒之后,便赶紧送了过来。
那孩子身上的症状奇怪,没发烧,却很虚弱,钟秋明试遍了法子也没能救醒。
想找季尘也压根没见到人,就被杜宇白给挡了回去。
被点名的杜宇白缩着脖子,老实的像是只鹌鹑。
他哪儿知道会是这般人命关天的大事儿。
再说那个时候,季尘根本自顾不暇呢,哪儿能帮忙给别人治病。别再给治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