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法动弹，眼前一片漆黑，不断有人鱼的歌声从头顶上传来。

“小娘子！”

他尝试着再次大喊道，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身体根本动不了，他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就在他不知如何之际，头顶的歌声变得熟悉。

这不是……

之前在牛背山，香雪儿所吟唱的人鱼之魅？

这声音亦是像极香雪儿的声音！

小娘子就在他的头顶上？

“小娘子，我在这里！”

不管他如何竭力嘶喊，也无济于事。

香雪儿人鱼之魅的歌声离他越来越远。

顾亦紧皱着眉，眼底划过黯然。

“兔崽子！你让老娘好找！”

顾亦：“？”

是徐娘的声音？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顾亦诧然发现周围的一切变得亮堂。

他哪里是在黑圈，他是在芙蓉镇在自己家中。

顾亦：“徐娘……”

有关他的身世，他急着问徐娘。

谁知他刚一张口，徐娘便将扫帚塞入他的口中。

顾亦：“唔唔！”

徐娘一双妩媚的桃花眼瞪圆。

徐娘：“兔崽子，你还真会跑。这都三天了，你才知道回来！你怎么不跑三年？信不信老娘我将你扔去黑圈。”黑圈？

对上徐娘眼中的怒意，突然周围景象一变。

他的身高……

顾亦发现他在突然之间变矮了。

看向徐娘，不再是平视，而是仰视。

他的发顶还未到徐娘腰部的位置。

顺着徐娘的目光看过去，他眼中的惊讶一僵。

他们现在是在黑圈外面！

徐娘道：“顾亦，若是让她们发现你的秘密。你并非无暇。看到了吗？你便会如那婴儿般，被扔进黑圈。”

这时，正好有一女兵手中抱着一没有双臂的婴儿。

婴儿挣扎着在女兵手中啼哭。

“噗通！”

女兵没无表情，径直将无臂婴儿投入黑圈中。

顾亦：“不要！”

他大声喊道。

这一次他的喊声依旧不曾从口中喊出。

一只瘦骨嶙峋，异常冰冷的手捂住他的嘴，将他的喊声堵在空中。

原本站在他身旁的徐娘，突然变成一头凌乱枯发，瘦得皮包骨，整张脸仿佛只剩下骨头的女人。

对方瞪大凹陷入骨的眼，看向他扬起一抹诡异而又冷森的笑。

顾亦：“唔唔！”

对方用沙哑的声音唤道：“小相公。”

小……相公？

顾亦眼底划过一抹恐惧。

不！

他的小娘子现在是六岁孩童的模样，极是可爱！

并非眼前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

顾亦目光一沉，转而用手掐住对方瘦骨如柴的脖颈。

顾亦：“你到底是谁！”

被他狠狠掐住脖颈，对方艰难地发出沙哑声。

“小相公，是……是我，我是雪儿啊……”

对方瞪大眼睛，眼中流露出难过与痛苦。

他沉声道：“放屁！我家小娘子绝不会用这副鬼模样出现在我面前。说！你到底是谁！”

对方眼中的痛苦越来越甚，一双乌黑的眼溢满出水汽。

对方声音变得越来越弱。

“小相公，真的是我……”

看到对方脸色变得铁青，眼中的光芒渐渐开始涣散，顾亦没有松开手，反而扼得更紧。

“小……相公，快……放手……”

顾亦却是沉声道：“等你死了，我便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