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态吧!你竟然把我辛辛苦苦做的资料全给咬碎了!?”闵七耳紧握的拳头一拳砸在了办公桌上,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怒火。
“嘘——”吴适从桌子的另一端快步迈到闵七耳身边,上前一把就捂住了闵七耳的嘴巴。
吴适没料到刚才那么沉稳的闵七耳这会儿又臭脾气发作了——人们都说狐狸的脾气是动物界最难以捉摸的,介于猫和狗之间,这话果然没错。
“我这……我这自己也没察觉到。我已经好几百年不磨牙了。”吴适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语气中还是略带着歉意。
被闵七耳的眼神威慑住,激发了他的求生欲,“我不是故意的。”他又底气不足地补充道。
他自己都注意到,这磨牙的坏习惯什么时候又出现了。
闵七耳望了一眼委屈的吴适,心中暗自发笑,这才是兔子该有的形象嘛。
其实资料电脑里还有备份,并不用担心资料损毁的事。
但她还是玩心大起,她愤怒的嘶吼声从吴适手掌下闷闷地传出,“你这个臭兔子,用什么磨牙不好,用我的资料磨牙,你是不是有异食癖啊……”
“你别喊了,这门隔音不太好!”吴适向门口张望了下,无意识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闵七耳由于说了太多话,一时有些缺氧,吴适密不透风的手掌更让她觉得呼吸困难,转眼间又气恼起来,“我看你是想杀我灭口!你想闷死我啊!”
猛然间,一个场景在闵七耳脑海里一闪而过,这一幕,让她觉得似曾相识,仿佛也被谁这样捂到呼吸困难,接着好像咬伤过谁。
吴适的伤口处贴着一张创口贴,创口贴磨砂的质感刮擦着闵七耳细嫩的皮肤,难闻的药味刺激着闵七耳的鼻腔,使她怒火更甚。
由于伤口太深,闵七耳甚至还能听到吴适血管里流动着的新鲜血液,更加剧了她的躁动不安。
她几乎是无意识的,一把拽下吴适的手,猛地一口狠狠咬了上去,断片的记忆一下子涌现了出来。
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疼」,看来上一次的惨痛教训并没有让吴适留下深刻印象。
吴适这旧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呢,伤口又再一次地撕裂开了,这次比之前更为惨痛,薄薄的创口贴起不到半点保护作用,闵七耳尖尖的牙齿狠狠扎破进去,顿时就飙血了。
“嘶——”吴适紧咬着下嘴唇,疼得抱着手直不起腰,“闵七耳你……你又咬我!”
“哟,我记起来了。”血液的滋味与记忆中的场景渐渐重合,“吴总,上次可真是抱歉了。”
闵七耳说着轻笑了一声,她用舌尖轻舔了牙齿上的血,吴适顿觉周遭的空气瞬时间冷却了下来,血液也似乎停止了流动,他停止了动作,惊恐的眼睛里印上了闵七耳不明深意的笑。
闵七耳的眼里划过一丝亮光,少女那原本乌黑透亮的眼珠刹时染上了一抹鲜红色,“忘了告诉你,我不仅不能碰酒,更不能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