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所,带新人我可以理解。但带个狗屁不懂的新人,就不怕丢了二十四桥这个好听的名字的脸?”
公子洐话是对卢瑟说的,但针对的还是小刘。什么东西!你们局里的领导,见了我都有说有笑的,你算哪山上下来的猴子,居然要对我动手!
小刘,刘新,作为今年秋天才分派来的大学生,正处于业务实习阶段。作为最基本的询问笔录与讯问笔录,他怎么会弄错,可卢所就是这样安排的。
临来之前,他特意提醒了卢所,结果她说就按这个来。
现在倒好,卢所怪他拿错了材料,这个瘦弱的半大小子更是骂自己狗屁不懂。刚出象牙塔的他,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何能忍?
他手指着公子洐,“你骂谁?你再骂一遍我听听?”
“刘新!”卢瑟大声喝住了他,真是个愣头青,一点眼力界儿也没有,还大户人家出身了。
“公子洐,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卢瑟柔声道。
公子洐从刚才姓刘的表情里,已经大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肯定是上面有人想大事话小,小事化了。欺负林烟不懂,所以先镇住她,只要事主不追究,舆论过去,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
换作以前,公子洐还真得给卢瑟这个面子,毕竟自己家的这间医院就在二十四桥所的辖区,平时有个医疗纠纷啊什么的,少不了麻烦他们。所以,逢年过节,公子洐的母亲,都会准备一些购物卡之类的东西,走访一些关系单位,二十四桥所是每次必去的。
可今天,急于在林烟面前表现的公子洐哪会吃这套,他大拉拉地坐回沙发,“有什么事儿在这里说一样,别以为烟儿什么不懂,就好欺负!”
公子洐说着,特意看向秦天赐,满以为会赚来她感激的一眼,哪想到,秦天赐捧着手机,两眼只是埋在手机里,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讯问笔录主要针对刑事犯罪嫌疑人,而询问笔录则是对证人、当事人等所经历事件的文字纪录。两者是有很大不同的!
秦天赐关上手机,静静地看向卢瑟,“为什么?”
她的声音不大,很平静,平静得好象说的是别人的事一样。
“什么为什么?”卢瑟叫道,对秦天赐,她当然没有了对公子洐的好脾气。
“为什么对我这个受害人要用讯问笔录?不要跟我解释什么拿错了的废话,我相信你们的职业素养!不要企图用如此蹩脚的借口来掩饰!”秦天赐的声音依然平静,甚至有些飘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