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场景,自不必多絮叨了,面对众亲人,铁芸嫣也不隐瞒寒子剑的身份了,快乐得用他的故事和额头上的弹片伤疤,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替他全票通过了这个问审关。
这场聚会结束,待众亲人们散了后,铁国兴却将他二人,又领去了单位招待所。
“爸,咱们干嘛不回家呀?”铁芸嫣又疑惑着问。
推开已经提前定好客房门,铁国兴大笑道:“我们呀,暂时都不能回家了。”
“为什么呀?”铁芸嫣仍然是一头雾水。
因快乐,而微醉的铁国兴又笑着说:“哈哈,我其实也好久都没有回家了,你这些大爷大妈们,叔叔阿姨们,让我转告你们,说明天天黑之后,才允许你们回去。”
铁芸嫣一听,仿佛有所悟,也乐得不再追问。
将脸色微红的铁国兴,扶至沙发上落座,寒子剑又给他泡了一杯茶后,才关心的说:
“爸,您胃不舒服,以后还是尽量少喝酒吧。”
铁国兴看着身边一左一右的半儿和娇女,他笑着从口袋里掏了出一张,盖着红印的单位证明,还有户口本和两只厚厚的大红包,一起放到茶几上后说:
“你们两个,明天上午先去领证,然后立即去墓地,将你们的结婚证,给妈妈看看,也让她含笑九泉吧。”
突然看见铁国兴的眼睛,好像有些红了,寒子剑说:“嗯,我们听爸爸的。”
又一左一右抓住他二人的手,铁国兴将铁芸嫣的手,放到寒子剑的手心后,他用万般的不舍,突然哽咽着说:
“子剑,我今天,正式将我的心肝宝贝托付给你,芸儿自小没娘,吃了不少苦,这二十多年里,我没舍得吼过她一次,更没舍得动过她一指头,你今天必须要向我保证,一定要善待她,一定要永远宝贝她,一定要让她快乐!”
“爸…”铁芸嫣也突然泪流满面,她心酸得心疼得,又哭着一头扎进了爸爸的怀里。
“爸,请您放心吧,子剑保证,一定会和您一样宝贝芸儿,”寒子剑急得起身欲敬礼立誓,又被铁国兴拉了回来。
重新将他们的手,合在一起后,铁国兴替女儿擦了一下眼泪说:
“以后,你们就是最亲最亲的人了,两口子在一起生活,难免会有磕磕碰碰,子剑你要多包容,多担待芸儿的蛮横,你已经不仅是她的老公,你还要做她的哥哥,做她的爸爸。”
“嗯,我明白,子剑保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家务抢着做,搓衣板准备好,”寒子剑差点挨铁国兴这番话逗乐。
他没敢乐出来,这父女俩倒先被逗乐了,铁国兴笑着替自己抹了一下眼泪后,又脸色一正说:
“子剑呀,我可还有两个条件呢。”
寒子剑这才一乐:“哎,爸爸您说,别说是两个,即便是千个百个,子剑也一定统统依您。”
铁国兴又转头看了一下女儿后,才又认真对寒子剑说:
“第一桩,等你们将来有孩子了,这头一胎宝宝,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必须要承我‘铁’家姓,此原则,要你们世世代代尊守,否则我那铁家镖,怕就后继无人了。”
“爸…”铁芸嫣立即被这宝宝的话题,羞红了脸。
寒子剑一听,又乐道:“这是必须的!必须的!这个问题,我和芸儿来时,我妈已经正式提过,她也是这个心愿。”
铁国兴挠了一下他那黑白参半的板寸短发,乐得又说:
“好,好,还是我那老嫂子通情达理呀,那我再说第二个条件。”
“您说,”寒子剑双目正视着答。
铁国兴又认真的说:“爸爸是不能离开芸儿,将来等我退休了,可是要跟你们一起住的哦,你到时候可别烦我。”
寒子剑这回大乐道:“爸,您辛苦了一辈子,我和芸儿,是该不离不分的侍候您,是该孝敬在您的左右,让您安享晚年本是子剑的责任呀。”
终于开心又哈哈大笑,铁国兴左边搂着女儿,右边搂着女婿,他笑着笑着,眼泪却又下来了。
“爸,等我们婚礼时,您可不许再哭了,”铁芸嫣心疼得替爸爸擦眼泪。
笑着淌眼泪,铁国兴点了点头说:“到时候,我尽量忍住不哭吧,反正你们明天领了证,就是合法夫妻了,等你们的恩师过了一周年忌日,我也该退休了,到时候咱们就在龙凤山庄里,替你们操办婚礼。”
“行,一切都听爸爸的,到时候把芸儿的这些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和同学同事们全部请去,”寒子剑笑道。
“哇,要是咱们家属院和我那些同学同事们全部去,那还不得包一整列火车呀,”铁芸嫣立即乐得虚荣心小发,开心得直拍手。
铁国兴又乐道:“行,就先这么定了,我铁国兴也是一枚俗人,大不了不要你寒家的彩礼,再把一辈子的积蓄贴上,我明天就正式向上峰提交书面报申,一定要给你们办一个热热闹闹的婚礼,哈哈。”
快乐声中,寒子剑一听彩礼被老丈人一句话免了,忙又乐得巴结:
“爸,您的老胃病,可不能再拖了,我们明天还是先陪您去医院检查吧,最好能立即住院。”
铁国兴一听,摇了摇头说:
“哪里有空,最近都快忙死了,我才从M国回来两天。”
“你去M国干嘛啦?”铁芸嫣问。
“我去M国,把他们的统总接回来后,这才请了一夜的病假,悄悄的溜了回来,责任所在,我马上就要连夜赶回去。”
回答完女儿的问题,铁国兴又看着寒子剑,然后非常严肃的说:
“子剑,你来得刚好,我这里还有一个特大的任务,在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