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对上少女那双清透水灵的大眼睛。

恍惚间，仿若回到了八年前。

在疯人院，她陪着他。

手指滑过男人高挺的鼻梁，陆尔笑颜如花，“好想在靳老师的鼻梁上滑滑梯。”

两人挨得近，少女说话时，呵气打在他脸上和嘴上。

就像他也吃了糖一样。

很甜。

靳余生一动不动，由着她嬉闹。

乔安盯着后视镜。

五哥，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睛。

可靳余生哪儿舍得眨眼，毕竟这个梦他做了八年。

玩够了，陆尔退回去，捡起脚边的书包，小脸天真，“靳老师，我今天收了好多信，送你两封好吗？”

靳余生侧过脸看着她，冷嗤一声，“还有精力写情书？是作业不够多还是习题不够难？”

“靳老师生气了？”陆尔忽闪着大眼睛有些委屈。

“没有。”靳余生沉声。

乔安眼观鼻鼻观心，倒吸了一口凉气。

以前五哥每天板着脸，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

虽然现在仍是板着脸，但情绪却能轻易辨出。

有种错觉……

唐僧被小妖精拿捏得死死的。

回到北苑，靳余生将零食给陆尔搬到房间。

至于那两封情书，他最后还是别扭地收下了。

就当是他的茶茶写给他的。

他会好好珍藏。

从二楼下来，陆芯立马迎了上去，脸上挂着一抹娇羞，“靳老师。”

靳余生冷冷地睨着她，语气疏离又冷漠，“麻烦叫我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