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笑而不语，从凳子上起来，把玄猫放到收银台上，小声叮嘱道：“留活口。”

“小可爱，小卖部五哥给你承包了，想吃什么零食就过来拿。”乔安还在跟人耍嘴皮子，丝毫没有意识到即将要发生的危险。

直至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喵呜”声。

他回头。

一团黑影从眼前掠了过去。

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条件反射地捂住脸。

然后他闻到了血腥味。

靳晚雪落到他肩上，伸出舌头舔了舔爪子上的血迹。

乔安透过指缝看向玄猫。

也不知道是疼懵逼了，还是……

他竟然在那双绿油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靳晚雪。

那年他们只有七岁。

那个时候她总凶他。

那个时候他很怕她。

也很喜欢她。

“喵呜——”玄猫又是一声低鸣，肉垫里的爪子露出来。

男人却突然抱住了她。

死死地箍在怀里，还将脸贴上她后背的绒毛。

靳晚雪怔住了。

有些不知所措。

“黑子，”过了好久，乔安终于说话，“我……好想她……”

男人的声音很低，讲到最后一个字，几乎成了自言自语，却让人听得出他已经用尽了全力，“是我对不起她。”

乔安眼角带着几分嫣红，有水光在闪。

旋即，靳晚雪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湿了一小片。

她犹豫了下，伸舌头舔乔安的手指。

不管乔安平时候怎么耍贱掩饰，心底终究还是藏了个脆弱的小男孩。

因为太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