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拿了小说下楼。

那时已经十一点多。

唐岚还在客厅逮她，气势汹汹地瞪大眼睛，“这么晚还要去哪儿？！”

陆尔怀里抱着书，乖巧得很，“靳老师家里。”

“不知羞耻！”唐岚声尖，说话更是难听，“小小年纪就这么想男人？是一天都不能自己睡觉？跟那些在外面卖的一样贱！果然是天生的贱骨头……”

女人骂得可带劲儿了，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扫射，口水到处乱飞。

陆尔被她吵得耳朵嗡嗡作响。

小眉头微微一拧。

最讨厌苍蝇了。

“陆夫人能闭嘴吗？”

“怎么着？你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了？”唐岚不依不饶，“你今天要是敢出这道门，我明天就给你闹去学校，让大伙都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陆尔揉上眉心，颇为无奈，“干嘛非要逼我？”

“怕了就给我滚回房间！”唐岚见人走近自己，心里立马慌了起来，“你，你上楼去！别过来！”

“陆夫人，”陆尔手里拿了一只花瓶，微微歪头对着唐岚笑，一脸的天真和活泼，说话也是软糯甜美，“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吗？第一次见面给你说的话，这才过去多久就忘了？”

【你跟别人装逼可以，跟我装的话，我弄死你。】

“什么话？”唐岚吞咽着口水，分明已经很害怕，但就是嘴硬，“我是陆家女主人，说到底是你长辈，你给我看清楚了！”

陆尔走到她跟前，忽闪着大眼睛，“我看得很清楚，你呀——”

她拖长尾音，然后嗤笑一声，“就是欠调教。”

说着举起了手里的花瓶。

一团阴影笼在唐岚的脸上，她心跳加速，“你，你杀人啊？”

陆家的下人都已经去休息。

陆尔扫了眼周遭，理直气壮，“是啊！反正没人看到。”

唐岚瘫在沙发上，蹭着脚丫子往后退，“你……你你敢！”

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