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一蹦一跳地飞奔过去。

“没事儿吧？”司悠然将孩子上下打量一番，见她面色红润，衣裳规整，这才大舒一口气。

“夫人，陆尔小姐没事……”女佣忐忑地吞咽着口水，“但是大少爷……”

“又怎么了？”司悠然摇摇头，“他还想闹什么幺蛾子？”

“大少爷他……”女佣害怕地看了眼陆尔，舌头止不住地打结，“陆尔……陆尔小姐进去看了眼，大少爷他另条腿……断了。”

看了眼？腿断了？

靳余生憋着笑。

他的茶茶好可爱。

“陆尔！”宁绵绵怒气腾腾地站起身，恶狠狠地一眼瞪过去，“看你干的好事？！”

陆尔摸了摸小鼻子，一脸的天真无邪，“多谢夸奖。”

“……”宁绵绵指着陆尔的手抖得厉害，“你打断大哥的腿，还有脸笑是吧？无法无天了你！”

“小尔，到底怎么回事？”司悠然虽然喜欢陆尔得紧，但儿子总归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之前被打断一条腿，那是他混账乱搞，罪有应得。

但今天……

“宁夫人，是宁大少爷要给我吃棒棒糖，”陆尔小脸气鼓鼓的，眼里已经笼着水汽，甚至委屈和可怜兮兮，“可是没有棒棒糖，他就脱裤子……”

话已至此，司悠然就算再怎么傻白甜，但孩子都生过了，自然听得懂陆尔的话，心疼地将少女搂进怀里，安慰道：“好了好了好了，都是臭小子混账，我们小尔最乖了，不难过啊～”

“宁姨，你太偏心了，”宁绵绵不依不饶，“怎么可以听陆尔的一面之词，就不相信大哥……”

“相信他什么？”司悠然面色一凝，很明显地不高兴了，“他什么德行？我比谁都清楚！”

“可是大哥……”宁绵绵还想说什么。

陆芯赶忙将她摁住，对她摇了摇头，然后识大体地开口：“还是先送宁大哥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