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一来就看到了长椅底下的那个水桶。

刚才虽然隔得远，但她还是闻到了血腥。

“老大，她们过来了！”小混混有些激动地搓手。

纹身男手里擒着烟，咧嘴一笑，露出发黄的大门牙，“预备。”

“老大，小妞那么可爱，您下得了手吗？”

纹身男瞪他一眼，“有人民币可爱吗？”

小混混无话可说，默默地将水桶提起来，就等人走近了泼出去。

陆尔小脸笑得灿烂，还非常热情地挥手，“哥哥们，一起来玩呀！”

小少女的声线又甜又糯，听得小混混们心尖发痒。

但雇主在场，他们不好造次。

近了，提水桶的小混混闭着眼往陆尔身上一泼。

“哗啦——”

很快，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老大，成功了吗？”小混混不忍心看小可怜一身狼狈，所以两眼还死死地闭着。

没人回应。

周遭陷入一片死寂中。

气氛有些诡异。

小混混按奈不住地睁开眼睛，一张笑颜如花的小脸瞬时映入眼帘，干干净净，白白嫩嫩……

他愣了两秒。

“啪～”

直至被纹身男一巴掌呼上后脑勺，他才终于反应过来。

眼珠子一转，看向了站在小可爱前面的陆芯。

人不人鬼不鬼。

脸上都是狗血，五官被淹没了，只有眼白还是原来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