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意识地钻进了被子里。

过了好一会儿，心绪平静下来，她才冒出个小脑袋，绿油油的大眼睛望过去。

一人一猫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

仿若整个世界只有彼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靳晚雪率先开口：“十年前我在南岐岛做了换脑手术。”

乔安没曾想她会突然提起过往，不由地愣住了。

“跟一只猫，”靳晚雪语气淡淡，仿佛说的是别人，“刚开始还不习惯，不过现在好多了，其实当一只猫挺好，没事儿还能吓唬人。”

最后那句话纯粹是安慰乔安。

乔安定定地瞅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问她：“小雪，换脑手术疼吗？”

“要听实话吗？”

乔安点头。

“打了麻药，没啥感觉。”靳晚雪笑了笑。

“那……”乔安攥紧手里的杂志，心中忐忑不安，“那还能换回来吗？”

靳晚雪钻出被子，四平八稳地坐在床边，小爪子拨弄着脖子上的铃铛，“可以。”

乔安一听这话，心里满是欢喜，“太好了，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靳晚雪没说话。

病房里只有清脆的铃铛声。

他是在嫌弃她是一只猫吗？

“小雪？”乔安刚刚落下来的心脏，再次悬到了嗓子眼。

“什么时候都可以，”靳晚雪扭头看向他，“不过还要找到合适的身体。”

“什么样的身体算合适？”乔安立马追问。